蘇魅骨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草地上。
隻是,蘇魅骨雖然現在沒有法力,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地方,不是個好地方。
不僅僅是因為她來過隕落森林的原因,而是因為,這是妖魔對於危險的天然感應。
而這隕落森林,果真名不虛傳,其中千變萬化,自己哪裏能夠弄得透?
想到此,自己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麵本應該有的戒指。
可那戒指,竟然暗淡了些許。
蘇魅骨愣了愣,而後放下自己的手。
好你個慕禪陌,知道我與隕落森林中的人有聯係,便刻意將戒指上的力量給封住。
你這是,有多想要我死?
可你,卻又為何不自己直接殺了我?
蘇魅骨站起身,然後輕笑了一聲,唇角逸出鮮紅的血液,襯得她的笑容,越發的妖嬈詭異。
那片草地,竟是開始瘋長起來一般,在蘇魅骨未曾反應過來之際,便將她唇角的血跡,輕輕的吸取了去。
可那片草地,卻並沒有將蘇魅骨殺害。
在觸碰到蘇魅骨唇邊血跡的一瞬間,那草地竟然像是被燒焦一般,迅速的開始自燃。
蘇魅骨冷冷一笑;“慕禪陌,若是你這樣,就想置我於死地,那也未免太過輕巧容易了。”
蘇魅骨本身雖然不濟,可再不濟,她也是有天妖狐力量護體的。
而那些隕落森林中的花花草草,是沒有意識的,隻會攻擊闖進來的人。
然而,蘇魅骨體內的那股力量,他們卻隨著本能的不敢冒犯,否則,便會被那股力量給整的如同燒焦了一般的枯萎了去。
所以,蘇魅骨在醒來的瞬間,才會那般有恃無恐的依舊站在草地上,沒有動身。
休息了好一會兒,蘇魅骨才動身找出路。
她雖來過一回,可那次,是因為有血童子幫忙,她才那樣的順利的出去的。
更何況,就算她找到出路了,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那個黎煦。
記得當年自己因為血童子的幫忙出去時,還誆了一把黎煦,想來,他定是會阻止自己,絕對不會給自己一絲機會逃出去的。
畢竟,同一個錯,他肯定不會犯第二次。
自己想要摸索過去,也要細細思量一番。
蘇魅骨漫無目的走著,卻不知道該走哪邊。
況且,雖然那些低等的花花草草不成問題,可是要是撞上了血童子那樣的,自己鐵定不能對付了。
隻是,站在原地等著,也不是個事。
於是蘇魅骨便依舊大步向前,雖然找不到方向,可是仍舊繼續走著。
總比在原地待著,什麼都不做的好。
而另一邊,隕落森林外,彩衣憤怒的看著麵前一臉輕笑的鳳予安。
“你來這裏,做什麼?”彩衣冷冷的看著鳳予安,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彩衣,你如今還是隨我去的好,現在慕禪陌剛剛升入天人之境,所以為了穩定自己的法力,這才閉關,沒有前來此處收拾你們,若是等他出關了,你們,必定難逃一劫。”鳳予安一邊說著,一邊搖搖頭。
彩衣卻笑了,說道;“那又怎麼樣?鳳予安,我告訴你,縱然當年是你救了我,可你,關了我千年,便算是扯平了。”
彩衣是上古彩凰,亦是雙靈鳥。
她這樣的種族,天生喜愛自由,喜愛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的飛翔。
可是鳳予安,因為彩衣沒有內丹,怕她因為衝動而再次去救蘇魅骨,所以將她關在了離賢安鎮極其近的那個山洞中,並且設下了結界。
即便彩衣知道鳳予安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卻還是不肯原諒鳳予安。
鳳予安歎了口氣,說道;“彩衣,你是雙靈鳥,若是還是繼續跟著蘇魅骨,早晚有一天,你的正,會壓不住你邪惡的一麵。”
彩衣卻又笑了,低低說道;“那又如何?既然主人也已經墮入妖魔之道,我便追隨於她,又如何?與你鳳予安,又有何幹?”
“彩衣,莫要一錯再錯。莫要忘了,即便你是上古彩凰,你也是靈鳥一族的族人。”鳳予安加重了口氣。
“鳳予安,別以為你自己是鳳凰鳥神,你就有什麼好得意的。我不怕你。”彩衣高聲說道。
“好,好,你,好得很。”鳳予安被彩衣氣笑了。
他本是好心來勸解,卻被彩衣說的如此不堪。
“我知道你的擔憂,隻是,我還是不會跟你走。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也知道,上古彩凰,若是認了主,便是付上一生的忠心。我族血脈裏的驕傲,不允許我拋棄主人跟你走。”彩衣緩了聲,如此說道。
鳳予安見彩衣緩了聲,心頭的怒意,稍稍去了幾分。
隻是,他卻還是想讓彩衣和他走。
於是又開口說道;“彩衣,在你還沒有墮入魔障前,隨時可以來找我。隻是,若有朝一日,你當真隨著那蘇魅骨墮入魔障,我必定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