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似幻中,一個身著婚紗、麵容俊俏的美人躺在血泊中,雙眼微閉,高挺的鼻梁,岑著血跡的美唇透著淒慘的白..
“宛如..”簡約、古典的臥室裏,一個古銅色皮膚、臉頰有棱有角、線條分明的冷俊男子在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就是全市赫赫有名的範氏集團家的大公子範逸臣。
噩夢中驚醒,再看時間,已是淩晨。
輾轉反側,無眠。
眼前、腦海中,依舊是夢中躺在血泊中的葉宛如,葉宛如,全是葉宛如,誰會相信,冷酷無情的富家公子範逸臣會為一個女人,一個死去的女人夜不成寐?
沒人相信,也不需要別人相信,他注定是一個黑暗中的孤獨行者。
終是無眠,起身穿戴,白色襯衫、黑色西服,穿戴整齊,整個人精神不少,但是依然難掩內心的倦意和還沒有消散的噩夢的陰影。
伴隨著引擎啟動的聲音,他穿梭在燈火輝煌的深夜裏,那些燈火如同流星一樣在他身邊劃過,或許是不經意間,他竟然來到了墓地,黑夜裏,這裏更加陰森,但是,他不怕,他向來是什麼也不怕的,更何況他曾經的愛人就葬在了這裏。
麵對冰冷的墓碑,範逸臣相依而坐,拿出收藏的烈酒,這還是為他們的婚禮準備的,一直未動。
石碑無言、範逸臣也是沉默。
隨著嗖嗖的冷風吹,和樹葉隨風而動的沙沙聲,範逸臣舉杯倒酒,一飲而盡,一杯杯烈酒化作行行熱淚,流出他的身體,滴在墓前。
此刻,範逸臣允許自己軟弱,允許自己留下男兒淚,允許自己哭的像個孩子,因為,一年裏,他也就隻有這麼一天可以放任自己而已。
過了今天,他又要恢複他的冷俊、他的堅強、他的無所畏懼。
酒空了,人醉了,心也沒了知覺。
他,從來至走,一言未發,不過是輕輕的撫摸著冰冷的石碑。
或是無話可說。
亦或是無需再說。
他擦幹淚水,擺好鮮紅的玫瑰,深深的望了一眼石碑上的黑白相片,照片中的葉宛如依舊在甜甜的笑著。
酒勁兒已經上來,世界在旋轉,他仿佛看見葉宛如鮮活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在走向自己,在衝自己微笑。
“宛如,你原諒我了嗎?”
可是,她不回答,隻是在微笑,淺淺的笑容依舊那麼迷人。
然後一陣涼風吹來,葉宛如隨風而逝,眼前幻想散盡,隻剩下墓碑而已。
終是幻覺,此生不見了。
懷著這樣淒涼的心境,範逸臣跌跌撞撞的走向他那輛黑色名車,他喜歡黑色,因為黑色裏可以藏住秘密。
車內他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此刻已經響了無數次,他沒有聽見。他駕車漫無目的的橫行在這個寂靜的城市裏,豈不知,一場孽緣正在悄然接近。
孽緣,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埋下了種子,如今要破土而出、開花結果了,所有的人,都會被命運安排聚集到一起,解開所有隱藏的秘密,然後,所有的人,都手牽著手,一起走向萬劫不複,這是定數,或者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誰也掙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