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掙紮的用一隻手撐起了自己趴在地上不堪重負的身體,另一隻手抓緊了自己的劍揚天大哮:“你是誰?這又是哪裏?我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仿若從遠方穿來了一陣空洞的聲音:“這是天界。我是你們的主宰,也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西方世界叫我大迦葉天,南方世界稱我為始祖之地,北方世界我也有個名字叫做天堂,而你雖自成一脈,而你應該更能接受的稱呼是昊天吧?”
龍軒彈了彈身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整了整衣冠:“你在哪?何必藏頭露尾,故弄玄虛?”
昊天:“嗬嗬,你何必在此山中問山?我就是這天界,隨處都是我,萬花一念開,萬界一念滅。”話音剛落,在他所在之外不遠的虛空百花叢開,花中似有萬千世界,忽的又一下破滅,化為虛無。
龍軒記起昨日功成,領悟天地時空,萬物生滅,輪回變幻。轉眼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操控。
昊天:“今日是你飛升之日,你在大陸橋,自創萬龍天,阻止大陸交火,此乃無量功德。通六欲人道,通天地時空,通博古今,此乃無量道德。通萬物生滅,通輪回變幻,滄海桑田之理,此乃無量壽德。三德聚,可以通神矣。今日我便將世界交給你,你將秉承吾之意誌,守護此方世界不受外界之欺。安然與宇宙之一方。自成輪回變幻,為世間之樂土。你可願意?”
龍軒拔出腰間長劍,翻手舞了個劍花,精氣神都在其中。“那我豈不是掌管世間萬物?”反問了一句。
昊天:“世間有世間法,天地萬物自成規律,雖天道乃超然存在,卻也不得幹預世間發展。就像我,萬年來並未有何神諭,隻得讓世間自由發展。”
龍軒輕輕笑了下:“那三百年前神魔大戰呢?又或者說那場滅神大戰呢?”
昊天:“那不是神諭!那是一場叛亂!赤裸裸的叛亂!他們是規則的毀滅者,他們不是本世界的自然產物。他們脫離了六道輪回!他們是侵入者的傀儡。”
“所以說除了清掃這些障礙以外,天道是不用出現在世間的咯?”龍軒接著問到。
昊天說:“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一花一木自有天意,順天逆天自有輪回,無關世界發展的事,天道是無意插手的。”
龍軒:“那我的親人朋友怎麼辦?沒了我的照顧萬龍天怎麼辦?大陸的秩序怎麼辦?我的容兒怎麼辦?還有我可愛的小豬怎麼辦?”
昊天:“有舍才有得,你心有不舍怎麼有得?”
龍軒眼中露出精光:“舍得,舍得,可是,我舍不得。我有個便宜師傅曾經告訴我人為什麼活著,怎麼樣才算活著。若是真的成了所謂天道,我可還算活著?再說了,北方極地雍容帝君,戰力無雙,真是應該讓他成天,還有那西方釋迦摩尼,功德業火無量,他成天道也好。況且不久之後我還約了逍遙道人去西天論道,還有要和蠻王去北方密林裏狩獵。怎可現在成天?”
昊天:“斟酌自有天意,天意莫能不從,今天你飛升自此,就是你的宿命。天下大亂將起,總之…”
龍軒:“昊天陛下,在您的統治之下天下出盡四大強者,除了三百年前的所謂叛亂,天下萬年少有的風調雨順,世界發展,為何要客主異位?我無德無能,胸無大誌。就在萬龍天倒買倒賣些許物品發家,養活些兄弟門生,無望成天,還望成全。”
昊天:“你來到這裏已經沒有你選擇的餘地了,開始儀式吧,秉承天道的意誌,誓言守衛生你育你的這方世界,直到天荒地老,又或者這個世界得到更高的次元。你跟著我念:‘我將對這世界不離不棄,直到永世,直到下個紀元,若違背誓言,靈魂不得安息,漂泊浪跡於萬千世界之中,不得輪回。’”
龍軒:“且慢,我還有話想和容兒說。有什麼辦法先送我回去?完成我未了之願,若是如此無聲無息不辭而別,我萬龍天將有大災禍至,我的妻女,我的兄弟,我的門客他們怎麼辦?”說罷,身後大方六色神光,充斥著整個空間,在六色神光凝聚到了極致的時候,盡化出六色神龍,隱隱有撕碎整個空間的意思。“呀,哈!”抽出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長痕,把天都分成了肉眼可見的兩半。
沒過多久,這天空之中又回複了虛無,仿佛什麼都不曾改變,什麼都不曾發生,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氣喘籲籲,汗流浹背的龍軒正在努力的呼吸,積蓄。
昊天:“沒用的孩子,這是屬於天道的空間,連你自己都是天道中的一部分,風雨過後彩虹出,最後一切都會歸於空虛,就連你自己也是一樣。”龍軒感覺不可思議的發現自己的力量也如同這虛空一樣快速的在回複,平時他如此透支自己的實力,不休息個三五天是根本無法複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