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幾道醒來時發現自己豔福不淺,竟然躺在一群一絲不掛的美女中,各個冰肌玉骨粉肩酥胸。身下的床大得有些嚇人,十幾個人並排躺在上麵都不成問題。美女們縱橫交錯躺在四周猶如粉嫩嫩綻放開來的花瓣,而作為異類的燕幾道猶如獨一無二的花蕊,光溜溜地獨立中央。香氣一麵撲鼻,清醒的瞬間,兩道鼻血噴湧而出。
燕幾道捂著鼻子撩起床幔衝下床,比起床上的春色旖旎,床下卻是淩亂不堪難以下腳,各色紗裙衣帶隨處可見,十來個酒壇東倒西歪,甚至還摻雜著一些麻繩皮鞭之類的異物。
燕幾道心說:“什麼鬼?僅僅一道薄紗而已,床上是女人香,床下卻是酒臭味!”
燕幾道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聽見大殿外有人怒吼:“妖僧!你三番五次鬧孤後宮,不是盜寶就是偷香,看孤今日不將你大卸八塊!”
隨著聲音越發嘹亮,燕幾道快速找到自己的外衣,邊往身上穿邊四下搜尋著可以逃跑的路線。床幔後突然伸出一隻纖纖玉手,隨後一個體態豐滿的女子散著長發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她隨意披著外衣,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發愣的燕幾道,然後撩起床幔一端指了指床下。
燕幾道頓悟,朝女子抱了抱拳,正想飛身鑽進去卻被那女子攔住。
“你這樣不大好吧。”女子蹙眉。
燕幾道心中一緊,剛才殿外那一聲叫喧已經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皇宮。雖不知道為何玩到了皇家後院,可是眼瞅著皇帝小兒的後宮嬪妃被自己染指了!心知此番真真玩大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
“昨晚還叫人家小乖乖,今天就穿上褲子不認人了嗎?”女子不依不饒地揪著他的衣領嘟著紅唇倚進他的懷中。
燕幾道渾身一顫,懷中軟玉瞬間成了燙手的山芋。
殿外再次傳來怒吼:“來人——叫人給我砸了此門!”
“咳咳,姑娘,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後亂性真真假假何必過分執念。”燕幾道邊溫柔安慰邊找著機會將抓著自己的玉手拿開。
“執念?”女子挑眉。
一時酒勁上頭,燕幾道摸著腦袋一臉痛苦地說:“我現在有點暈,等我清醒後,你我再暢聊如何?”
“男人既然做了,怎能不知責任二字?”女子在燕幾道勃頸處狠狠咬了一口,燕幾道頓時吃痛,他摸了一把竟摸出了血跡。
“你你···”燕幾道又做暈血狀。
女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說:“我在認真跟你說話。”
“姐姐,我真得有點暈血。”燕幾道故作嬌無力,直往女子身上倚靠。
女子見他如此這般,一時有些心軟,摸了一下他勃頸處自己留下的帶血的齒印,說:“如果下回你再沒有男子氣概承認自己所作所為,我就讓這齒印永久刻在你身上。”
燕幾道後背一涼,明顯感覺到有些殺氣。
“聽見了嗎?”女子突然和顏悅色地對燕幾道囑咐。
燕幾道立刻說:“如若你我下回再遇到,我就對你負責!”
“真的?”
“我一言,駟馬難追。”燕幾道急著想要擺脫此時的尷尬處境,忙伸出三個手指許諾。
“少了一根呢。”女子嬌羞著將燕幾道的手指掰出一根來。
“對,是四!”燕幾道再次強調。
“行了,你趕緊逃吧,再不走可就沒命再見了。”女子忙將燕幾道按進床下,那裏果真有個及其隱蔽的密道。
燕幾道剛離去,殿門便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撞倒在地。一個身著龍袍的俊美少年怒發衝冠地闖了進來。
“妖僧——妖僧——妖僧你給我滾出來——”少年一邊持劍一邊怒吼著,他正是剛剛坐上天下國一國之君的大荒帝西陵皇。
那女子將蓬鬆的發隨便理了理,不悅地說:“皇小弟,你這一大早的到姐姐這裏大呼小叫的作甚?”
“我聽聞妖僧昨夜溜進了這秦嵐殿,”西陵皇剛17歲,束發之年,熱氣方剛頗為莽撞,“這妖僧三番五次破我宮規壞我皇室名聲,我定要拿了他以祭我皇室祖宗。”
“弟弟,你再叫嚷,估計這天下皆知有男人闖入我這公主寢宮了。”
“皇姐,你真沒有窩藏妖僧?”西陵皇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與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西陵雪,又忍不住朝床幔處看去。
“天下人皆知我西陵雪獨善其身不好男色,又怎會為了區區一個邋遢妖僧而讓我唯一的弟弟不開心呢?”西陵雪笑盈盈地抱住西陵皇舉著長劍的胳膊,絲毫不畏懼寒光閃閃的凶器,她小貓般軟綿綿地蹭向西陵皇,笑道,“你啊,別聽風就是雨嘛!現在坐上了這天下之主的位子,更要謹言慎行,遠離妖言惑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