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瀾滄江氣候變幻莫測,扶民記得與隊長分開時還是睛空萬裏,這才兩個小時不到瓢潑大雨遮天蓋日般的籠罩在這片原始森林上。扶民迅速的砍了些樹枝在一棵大樹的樹根底下搭了一個臨時的避雨所,扶民蜷縮著身子,隻能窩在裏麵。
傾盆大雨洗滌著這看似浩瀚無邊的森林,林中的所有生物似乎都靜止在那接受大雨的清洗。此時,一段“樹枝”都卻不守規矩的挪動著,扶民抹了下臉上的雨水,掏出手持的定位通信儀,準備聯係一下隊長靈狐。在他隨意的動作中突然左手輕輕一揮,一道白光耀著雨水飛向了扶民的左前方。啪的一聲,混雜在雨水拍打大地的聲音,一柄亮晃晃的匕首釘在了挪動的“樹枝”上。
扶民快速的挪了下身子,撿起匕首,連同著匕首上的“樹枝”,扶民動作麻利的把這段“樹枝”層層剝開,嫻熟的掏出一顆綠色的蛇膽丟進嘴裏圄圇吞下,灌上一口水,舔了下嘴唇。扶民把那段樹枝扔在一邊,繼續掏出手持定位通信儀,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聯係隊長。之前隊長已經命令,除非是發現了敵人的蹤跡,或者緊急情況,要不不能主動聯係他,這樣會暴露他們的行蹤。現在的走私犯掌握的科技手段越來越先進,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反偵察能力有多強。
正當扶民猶豫的時候,手持設備“嗡嗡”的振動了下,在顯示屏上一個紅色的點出現,西北十點半方向,二十五公裏。
扶民迅速的整裝,一下子消失在了雨林中。
在接近紅點三公裏的時候,扶民停了下來,機敏的靠在一棵大樹底下,小心的探察著四周。他慢得像剛才的那段“樹枝”般輕輕的滑向了大樹的頂端。
掏出微型望遠鏡,不停的向四周掃描著。他發現了隊長正匍匐在一個岩石後麵,巧妙的讓自己與岩石融為了一體。在東南北三個方向分別潛伏著他們的隊友花狼、死狗、黑貓,五人小組成員都在,扶民輕擺著槍的位置,調好。
此時被他們包圍在西北邊的敵人還正在躲雨,總共七個,典型的緬甸遊擊隊的裝扮,一個戴著眼鏡有股學究氣的中年男子背著一個小型的四方迷彩背包,那裏麵應該就是毒品。他們很有軍事素養,坐姿站位攻防兼備,看樣子不是簡單的販毒份子。
扶民小心的拿出手持設備,在上麵輸入了兩個字“到窩”。
靈狐朝扶民這邊點了點頭,舉起三個手指頭,當最後一個手指頭放下,幾乎在同時扶民的狙擊槍連響了七下,而其它幾個隊員已迅速的朝七個奔了過去。
剛打完七槍,就聽到“嗖”的一聲,一發子彈朝扶民射了過來。他立馬把頭藏進了樹枝後麵,咬了咬嘴唇。扶民頓時心裏明白對方不是簡單的販毒份子,他準備周詳,以他的槍法竟然隻被他放倒了兩個,傷了兩個,而且對方竟然能迅速的調整並向他反擊。
情報有誤。這是扶民閃出的第一個念頭。下麵正發生激戰,敵人很狡猾,立馬分成了兩隊,一隊四人朝北邊逃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朝扶民這邊衝了過來。扶民麻溜的從樹上滑了下來,立馬抬起槍就是朝中年男子射了過去,打中了左小臂,對方反而逃得更快,一下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