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祁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拉開枕頭的拉鏈,將整套匕首塞進去。按了幾下,感覺不出什麼來,才丟到床上。然後她低眼,看著那把帶出來的不祥之物,捂住腦袋暗道自己有病,帶這玩意出來被人發現了,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她又不是想重操舊業,怎麼就下意識給拿出來了呢,涼祁暗暗懊惱。左思右想,她將目光移到電腦桌上,盯著桌子上的兔子包包,拉開拉鏈,將槍給扔了進去。這才舒了口氣,換掉那身別扭的衣服,去洗了個澡。
水溫度正好,裹著皮膚很是舒爽,她放鬆下來,任由著水流,淌過自己的身體,少女正值青春期,雖說不上前凸後翹,倒也是有股青澀,看起來賞心悅目。洗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什麼,苦笑了一聲,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腦袋。怎麼一活過來,就變得這麼笨?換了個身子,連腦子都換了嗎?!
這事是她失算了,她忘了容均洛這張臉辨識度太高,若是那幾個獄警看點娛樂圈的花邊新聞,就絕對能認出她來。
畢竟容均洛膽大包天,被人捉了不少把柄。不說別的,比如逃課去酒吧跟人拚酒,給灌得七葷八素的站在路邊,見誰就看成白玫瑰。在大街上嚷嚷著:“該澆花啦,玫瑰玫瑰過來。”然後吐了一身。再比如她給學校提建議,要求把校長換掉給她換個班主任沒結果以後,直接開啟曠課模式。再比如獨斷專橫的拍板要魏沉寒演她的電影,連自家表哥都不要,非要個年齡不夠的。後來,還把人給撤了,戲也得重新拍。
涼祁忽然停住,然後把心頭閃過的那句話給倒回來又聽了一遍,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貌似把魏沉寒給撤下來的,是她?
算啦算啦,反正都幹了。
隻猶豫了那麼一瞬,她就伸手將發間的濕發撩到耳朵後邊,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回顧今天的行動。
萬幸熱愛祖國的獄警足夠根正苗紅,沒認出容均洛這張欠揍的臉。為了以防萬一,臨走的時候她還很是壞心眼的給瞧見過她臉的那幾位,一人塞了一嘴的迷藥。
那藥對身體沒多大壞處,就是裏麵的蠱蟲會抹掉他前半小時的記憶。也不能說是完全抹掉,就是隻模模糊糊的記著點什麼,仔細想鑽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這時候,洗的已經差不多了,涼祁便扯過浴巾披在身上,赤腳走出了浴室。
晨光穿過透明的窗紗,輕輕巧巧的落到少女臉上。
涼祁昨晚累的夠嗆,洗完澡換了個睡袍直接躺下睡著了,期間隻過了不到五分鍾。
翻了個身,她伸手遮住落在眼睛上的陽光。懶洋洋的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這才翻身起來。第一意識就是去看幾點。
看清時間後,她又躺回床上,暗自歎息,睡過頭了,時間過了一大半。
既然已經來不及了,她便又在床上賴了一會,丟掉早上起來鍛煉的念頭以後,才去洗漱。昨晚的衣帽間被她翻得亂七八糟也忘了收拾,涼祁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撇了撇嘴,隨便挑了幾件衣服換上,在袖口綁了把匕首,便拿過兔子包包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