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無邊的的夜空上,一輪圓月幽幽的發著暗光,灑落在樹影婆娑的大廈旁邊,細看之下,竟有陣陣黑影隱入其間。
少女坐在大廈的頂層,仰頭望著黑暗的天空,按著耳邊的小型對講機,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在臨走的時候,我也任由你們套路了我一次。現在,至少應該把人給放了吧?”
與她談話的人不語,片刻後笑起來:“不愧是我手底下的頂尖人才,能武也能文。竟然被你猜到今天逃不出去。真是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以身試地獄。”
涼祁耐心的聽著他有些遺憾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
聽你的語氣,似乎還有驚喜等著我?”
對講機裏的人一愣,話中的遺憾更濃了些,似乎在捶胸頓足一般:“可惜可惜!不說身手!就憑這份腦子!我也應該留你下來!不過,越厲害的武器,越容易遭到反噬。我的確有份驚喜要送給你,還是一份大禮。”他怪笑了一聲,隨即對講機裏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通話被強行截斷。
涼祁站起身,打量著眼前圍攏過來的黑衣人。
二十幾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呈包抄狀朝她圍過來,黑色的套服,額頭共有的月亮紋身,人手一把pss消音手槍。
她笑容更盛了些,唇角泛起的弧度就像一朵精美絕倫的玫瑰花。
渴望刺激的血液沸騰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有些微微發紅。
她滿足的低歎:
“還真是一份大禮。”
自從被收入組織,她便見過不少因為區區一點原因便被舍棄的同伴。那些人縱然身懷絕技,躲到天涯海角,藏匿技術過硬,到最後還是被暗中處理掉。
如今,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她了。
不過,這人數有點多呀,是因為她擅自脫離組織嗎?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涼祁的手悄然摸向腰間,一把寒光淩冽的匕首翻轉握在手中,她負手而立,輕蔑的看著這群自己曾見過的殺手。
世界上最無情的人便是以人命為生的人,縱然是她,縱然是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伴。
“作為最頂尖的殺手,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天下無敵,不過也比你們這一群隻會玩槍的人強。怎麼?你們這麼多人,打不過我一個?還用槍,哼,垃圾。”
她冷哼一聲,不屑的眼神赤裸裸的掃向黑暗中的殺手。
聽到她麵對死神仍舊這麼淡定,甚至還有心情來辱罵他們。殺手們的動作頓了頓,領頭的人忍不住喊道:“reject!”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把槍隨手丟在一邊,抽出自己隨身佩戴的匕首衝了過去。
世界上最自大的職業,便是殺手。他們收割人命,傲視天下,誰也不看在眼裏。
涼祁清楚,若是他們開槍橫掃,自己就算是神仙,也絕對死的徹底。因此,先刺激到失了神智,讓他們思考不了。再動手殺戮最妙。果然,一開口就完勝。
手腕翻轉而出,戀血橫於胸口,一出手便是一條命。
輕輕伸舌舔舐掉濺到唇邊的鮮血,涼祁彎下腰反腳一踹踹掉偷襲她的人手中緊握的凶器。借勢躲過另一個人的暗算。狂亂的戰局中,她身姿如燕,即使是群挑,她也依舊是戰場上的霸主。
沒有多久,人數所剩無幾,有人才突然從噩夢裏驚醒,忙彎腰撿起地上的消聲槍,幾人背靠背靠在一起,警防她突然的襲擊。內心早已悔不如初。
此刻才感覺到看不清的壞處,夜晚最適合暗襲,他們都知道藏身於黑暗,身為頂尖殺手的涼祁又怎麼會不清楚。
氣氛出奇的凝固,幾人努力睜大眼睛,試圖看到涼祁藏在哪裏。
一聲輕微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身邊響起,一股豔麗的血花爆開,已經有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曾長久的待在黑暗中執行任務的涼祁,對於黑暗,早已熟的不能再熟。
她眯起眼睛,甩了甩手走到了大廈邊緣有光的地方。已經用完了槍裏的子彈,真巧,一人一個,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