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好,過年好。”老兩口穿著大紅色的棉襖,滿臉堆笑的坐在正堂裏看著每一位上門拜年的村民。
大人們喝著茶水聊著天,孩子們吃著瓜果含著糖塊,今天的曲家是過去那些年裏最為熱鬧的一天,今天在這裏隻有鄉親父老,沒有員工和老板,大家嬉笑打鬧,熱鬧至極。曲爺爺望著忙碌著招待客人的曲悠,內心裏感慨的一笑。曲家能有今天多虧了小悠啊,如果沒有她被神仙收為徒弟教授知識。老曲家哪有這樣日子可過,別說在清河村裏名聲望,口碑好。就是這十裏八鄉的現在哪個提起曲家不是豎起了大拇指。
清河村裏一連熱鬧了好幾天,到了大年初五,村裏忽然來了一隊人馬,紫銀色的盔甲,純白色的戰馬,隊伍後麵拉著幾口箱子。村民們好奇的伸出了頭,大家都在猜測著箱子裏的東西,可卻好像默認了一般,都認為東西是送到曲家大院的。
“曲小姐,這是王爺讓我們送來的。”文子隱把頭盔從頭上拿下來,露出了那張讓曲悠很是熟悉的臉。
“王爺送來的。”又搞什麼鬼啊,曲悠凝了凝眉,有些摸不透楚鈺的想法。
“王爺說,這是送給未來王妃的。”文子隱微微靠近曲悠,小聲的轉達著楚鈺的意思。
送給王妃的,曲悠驚了一下,抬眼詫異的看著文子隱。
是……
文子隱點了點,無聲的回答著。
曲悠垂下眼簾沒有說話,滿心無力的看著紫衣衛的鐵騎們一箱一箱的往屋內抬著東西。
“替我謝謝王爺。”曲悠歎了口氣,東西既然都送來了,那她也就不在矯情了,該收就收吧。
“子隱告辭……”東西搬完後,文子隱把頭盔重新戴回了頭上,隨即翻身上馬領著隊伍離開了清河村。
村裏人好奇的站在曲家的大門口,你擠我、我擠你的不時望院內張望著。
“安然,關上大門。”曲東生沉聲開口吩咐著。
在旁看熱鬧的安然嚇了一跳,點點頭便和華茂一起老老實實的推上了大門。
“小悠,你來告訴爹,睿親王為何會送東西來我曲家。”曲東生擰眉看著地上的五口大箱子,心裏的疑團越滾越大。
“三叔,我好像聽那個領頭的將軍說,這是送給未來王妃的。”曲蕭偷瞄了一下曲悠的神情,身體挨近曲東生悄悄的說著。
送給未來王妃的,哪個是他的王妃,既然是送給王妃的為何送來曲家。曲家眾人滿心疑惑的對望著,想不通這王爺的心思。
“小悠丫頭,睿王爺這口裏說的王妃,可是你……”曲奶奶忽然回想起了那天睿親王的異樣,也想起來他在曲家大廳裏對盧豐所說的話。
曲家人越猜越感覺可怕,這睿親王是何等人,他們曲家又是何等人。他們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鄉野土財主,可睿親王卻是這大楚國主宰的兒子。兩相對比之下,天壤地別相差太多,怎能不讓人擔心害怕。
“是,那個紫衣將軍說的是我啊。”曲悠閉著眼,任命的點了點頭。
“你,你這個孩子……”曲東生手指著曲悠,不敢置信的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你這個孩子,你怎麼就敢瞞著爹娘呢。就算那睿親王承諾了什麼,你如何敢信,如何敢當真呢。”
“爹,我沒有當真。”曲悠看著心痛的父親,糯了糯嘴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小悠,你爹是怕你受苦啊。你想想那天潢貴胄之家哪是我們鄉野人家可以覬覦的啊,萬一你嫁入睿王府後受到委屈,受到欺負。爹娘就連為你討回公道的機會和能力都沒有。”王氏拿著錦帕邊擦眼淚,邊歎氣。
“爹娘,你們多慮了。也許王爺隻是對我感到新鮮有趣,時機一到新鮮感過去了,他也就忘記我了。”曲悠咧嘴沒心沒肺的笑著。
“但願如此吧!”曲家眾人齊齊的歎了口氣,不過卻在心裏暗暗的發誓,哪怕拚的魚死網破也要保住這家裏唯一的女娃。
三堂會審結束後,下人們便把箱子通通搬進了曲悠的房間裏。看著麵前這五口沉甸甸的大箱子,曲悠的心裏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掀開吧,掀開看看到底是什麼。心裏麵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曲悠。
不掀,我們視金錢如糞土,才不在乎這點小錢呢。另一個聲音不屑的阻止著。
尼瑪~視金錢如糞土!曲悠撇了撇嘴,呸,勞資可是一直在為糞土而努力呢。
掀……
曲悠經不住誘惑的動手打開了箱子上的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