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月跟喬渠並沒有過多關注徐明非這邊的事情,拉著喬渠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此刻二人坐在醫院對麵的咖啡店,段明月給喬渠點了杯拿鐵壓驚。他有些好奇的問喬渠,“剛剛那些事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啊。”
“我從見緒寶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她太單純了。”喬渠很訝異她的的單純,她跟連止看上去也很親密,可始終覺得那裏怪怪的,直到在徐明非的辦公室她趴在他懷裏,她看見她滿足的蹭了蹭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那才是一個女人愛著別人的模樣,出來之前她想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搭檔,挑來挑去總覺得他比較合適,又擔心因為緒寶的原因他會中途退出,所以她找王重陽調查了下連止緒寶和徐明非。不過道士果然很仗義,連徐家兄妹亂倫的事情都八出來了,至於嚴之珩,隻能說在偶遇之後麻煩道士又補充了一下,“不過這些不是我們的關注點了。”
“嗯,也對。”段明月點頭,想起國內的連止手裏不停的攪拌著咖啡,“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知道連止現在的心情?”
“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好人嗎?”喬渠白他,沒想到他還有八卦的一麵,“怎麼,現在忽然有了憐憫的心?”
“我對朋友還是很仗義的。”段明月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諷刺,“他也挺不容易的,很有能力,但是博藝專注上流社會,在業界的名聲不響,要不是為了豐厚的薪水,他怎麼可能待在博藝。”
“段明月。”她認真的喊了聲他的名字,待他從隨意轉到認真之後將咖啡推開,“你對博藝到底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對你的人生規劃是什麼?”
“規劃?”段明月不知道她怎麼忽然扯到這個話題,“我的規劃隻有一個,跟喬渠死磕。”
“我不是說這個。”喬渠無奈的靠倒在椅背上,“知道喬建國為何對你沒有好臉色嗎?他覺得你無所事事,純粹是浪費生命。”
“喬渠你便是我的事業。”段明月見她又無情的翻白眼很正經的說,“你不要懷疑我的真心,之前雖然失敗可我仍不會放棄。”
“好吧。”喬渠對他表示投降,“我們說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媽媽的公司以後怎麼辦?博藝怎麼辦?都統統交給職業經理人嗎?你就整天吃喝玩樂嗎?”
“我也有設計啊。”段明月否認,“來之前我剛剛給簡煜設計了八套別墅。”
“然後呢?”
“嗯?”段明月不明白她的意思,“這些年我都這麼過的啊。”
“難怪白露也看不起你。”喬渠沒好氣的歎息,三十幾歲的人,沒有明確的未來,“是,像你這樣的家庭的確不要為了生活而苦惱,也確實有享受生活的權利,可段明月你不覺得這樣的人生沒有意義嗎?”
“還好吧。”他端起咖啡,心裏有點虛,崔行也曾不止一次的說過自己,沒有上進心,享受著父母的庇護,墮落的過著日子。
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問崔行,為什麼不能過這種日子呢?
崔行說,撇開段家,你還有什麼?
他覺得這個假設並不成立,這些其實並不是他想要的卻是與生俱來的,而喬渠曾經一度是他想要卻怎麼也得不到的。
比起喬渠,那些在他眼裏太不重要。
“段明月,我是個有野心的人。”喬渠心有些沉,“我對自己的有明確的規劃,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事業,我不希望我的伴侶一事無成。當然我並不是逼著你要去做些什麼,隻是段明月你真的就沒有夢想嗎?”
段明月歪頭看了眼窗外,下午的光泛著白,刺得睜不開眼睛,他的夢想?他應該是有過夢想的,年少的時候跟在老段混在軍營,一心一意想穿上那套軍裝。後來是什麼原因呢?
“當然,如果你滿意你現在的狀態,我也無話可說。”喬渠拎著衣服站了起來,“我們就在這裏分別,我幫你定了回國的機票,叔叔阿姨還等著你回去。”
“你不一起回去?”段明月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總覺得喬渠的思緒太快,總是給自己一些措手不及。
“不,我還會在呆半個月,然後轉機去加拿大,最後還要去一趟巴黎。”喬渠快速的穿好衣服,“接下去的時間我會很忙,從現在到我回國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人生,我或者曾經的喬渠都不能為你負責。”
“你不會是後悔了吧?”段明月直到此刻才真正的將她與曾經的喬渠區分開來,眼前的人太耀眼但同時也吸引著他,他並不會為她的話感到難堪,反而有一種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