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一個長相極其陽光並且英俊的小夥子,一個剛剛從市重點高中畢業的年輕人,因為家境貧困而偷偷結束了自己的學業,其實今天他要是別人家的孩子就會很高興的,因為他收到了北京重點大學的入學通知書,但是他清楚自己的狀況。
父親是一位實實在在的農民,母親又常年臥病在床,家裏那點收入根本不能支付北京大學那高額的學費,何易不想再繼續拖累父母了,但是又不想父母傷心,所以騙父母說自己過幾天就回去北京大學報到……
他失落的背著幾件常用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走在鄉下的小路上,時不時使勁踹一腳路上那些倒黴的出現在自己腳下的小石頭,既然欺騙了家人,那麼家裏是不能呆了,他必須為自己迅速找到出路。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村子裏唯一的一處公共汽車站跟前,在自己那不知道縫補了多少次的破褲子兜裏摸索了半天才舍得把那不知道多久沒有舍得花的三十塊錢那了出來。
在公共汽車上看著窗外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鄉,何易眼角有了片刻的濕潤,他這一走父親就要更累了,又要照顧重病的母親,又要拚命賺錢養活這個塌了半邊天的家,並且還得供這個其實已經不再上學的而兒子‘上學’……
想著想著何易就要睡著了,從小都沒有騙過人的他第一次騙人就把自己的家人給騙了,他內疚,更加無助,他將何去何從呢?幾個村子裏的娃都在城裏打工,到了城裏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先去他們那裏將就將就吧。
時間總是在人們倏然不知的時候悄悄滑過,三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乘務員走到何易的跟前將熟睡的他輕輕推了一把;“嘿,哥們,到站了,該下車了!”
“哦哦。”使勁的揉了揉睡眼朦朧的臉頰,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隨手拿起旁邊自己那包簡單的行李就下了車。
看著公共汽車走遠,何易好像被人拋棄了嬰孩般蹲在原地恢複精神,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村子裏那幾個娃在城裏的聯絡方式,喪氣的一錘腦袋,然後又把腦袋埋在了自己雙腿間,像鴕鳥一樣想要逃避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這樣也不能逃過哪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們的視線,一個穿著很是‘蕭條’的女人走近了何易,何易第一時間聞到了她滿身那刺鼻的香水味。
“小弟弟,第一次來城裏啊?”
“恩。”何易不像招惹她,但人家既然和自己搭訕了,自己又不能沒有禮貌的不理人。
“嗬嗬,是不是想找工作啊?”
“恩。”有些不耐煩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何易想要起身離開,但被對方一直纖細白皙並且還很修長飛夾雜著濃重香水味的手按在了肩膀上。
從來沒有和別的女孩子這樣近距離接觸過的何易像是中了電一樣的定在了原地,一陣酥麻的感覺搞得他真想當場躺在馬路上。
“嘻嘻嘻嘻,姐姐帶去去一個能很快賺錢的地方怎麼樣?”女人看著何易那俊俏的臉蛋,春水蕩漾的笑著說道。
“不要,我有幾個朋友在城裏打工,我要去找他們。”
“我先帶你去,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隨時離開啊。”
像是吃了迷魂藥似地何易就這樣跟著這個女人來到了一家叫做*酒吧的夜店,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對酥麻都好奇的四處打量著,何易突然看到了酒吧吧台裏正在為客人們調酒的調酒師,各種顏色的酒瓶子在半空飛舞著,不消片刻一倍價格高昂的混搭酒就這樣被調酒師放到了客人的麵前。
何易在電視機裏見到過調酒師調酒的過程,既酷又賺錢,他很喜歡這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