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一時之間坐下了三個人,獵戶也有些不自在,手拿著根蘿卜放下也不是,拿起也不是。廖俏和楚天樞麵麵相覷,後者則低下頭扽著雞尾巴。
“咳。”萬當歸用手捂住嘴咳嗽了一聲,“所以說,你們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了?”
“也不是,我們向獵戶大哥了解些許。”廖俏解釋道。
“然後呢,你們找到那五個人埋在何處了嗎?你們去認真查看水源了嗎?”萬當歸反問,他坐在牆角的木凳上,與他們隔開一段距離,將整張臉都埋在陰影裏。
“沒有……忘記了。因為這位大哥說,那個算命先生住在他這裏,我們就跟著回來了。”廖俏有些底氣不足。
“說到底還是沒有一點進度?”萬當歸眯著眼睛根本都不去看她,“我還以為你廖俏有多厲害。”
“你……你怎麼不去?說的輕鬆。”廖俏指著萬當歸,猛的站了起來,隨後想到了什麼不服氣地坐下了。對啊,是她讓人家去的喬府。楚天樞坐在一旁,木木地沒有說話,他也不好發表自己地意見,隻得扯扯廖俏的袖子:“孩子還睡呢,小點聲。”
“哼。”萬當歸冷哼出聲。
廖俏不悅地剁腳,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看到萬當歸那張雲淡風輕,瞧不起別人的嘴臉就像上去一拳把他打扁。
一旁的獵戶借口找東西,直接躲了出去。
“雖然……在墓地時急了點,但是我們有了算命先生的這條線索,也不算沒有收獲。”楚天樞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
“你以為他和兩位一樣?如今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動靜如此之大,傻子才會回來。”萬當歸蔑視地看向楚天樞,臉上表情卻毫無波瀾。
楚天樞咽了口唾沫,向後縮了縮脖子,轉身也多了出去。
廖俏沒有說話,支著頭把玩著桌子上的茶碗,自己是怎麼了,自打從山上下來注意力就總是不集中,很難凝神,而且還心浮氣躁,心中像一顆大火球灼傷著她的胸口。
“哇……哇……”
廖俏被孩子哭鬧的聲音一驚,回過頭看見小孩抓撓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嗓子。
她連忙向床邊跑去:“萬當歸,你過來。”她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屋外的兩人聽到哭鬧聲也走了進來,“道長,孩子他怎麼了?”
“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萬當歸也走到床邊,示意他們先不要過來。
“咳咳……咳咳……咳。”小孩的後背不住的顫抖,呼吸困難使他痛苦地跪臥在了床上。
廖俏從沒見過這種事情,手垂在兩側不知如何是好。
“道長,道長。我兒子他到底怎麼了?”男人已經著急了。
萬當歸左手用力,猛推了一下小孩的腹部,隻聽“哇”的一聲,竟吐出來一個活物。
“赤金環烏?”楚天樞高聲驚叫。
“啊!”一聲慘叫從他身後傳來。
廖俏暗道,大事不好,猛的一回頭隻見獵戶也跪在地上嘔吐。萬當歸一皺眉頭:“離他們遠點,去屋外。”
“可是,這是兩條人名啊。”廖俏沒有想動的意思,“我們要就他們。”另一邊獵戶抱住楚天樞大腿,麵露痛苦的神情:“救我……求……救……救。”看著他脖子上抓撓的紅印,楚天樞閉上了眼睛,可是還是下不了決心將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