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嘯天此刻回想起往日的那番種種難忘情景,神情一下子便是頹喪起來,顯然他不單對喪妻之痛難以釋懷,對於將自己結拜兄弟追殺落崖之事也是極為糾結。即便這麼十幾年過去了,他都沒能忘掉當初的一切,相反這些都像一個個心魔執念,時刻折磨著他,讓他難得安寧平靜。
看到血嘯天所流露出的這幅頹喪之樣,血淋淋心中猛地一顫,或許這些年過來,自己父親對於當時之事絲毫都不曾有過釋懷之意,這也更加激勵其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小怪物,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在西城同那蒙麵人打鬥,有一段時間我被引到了另一邊?”血淋淋此刻就像個偵探一般,不斷向人詢問著各種事件疑點。
聞言,薛健凝神細細一回想當日情景,確實就在冷姥斃命死於自己懷中之際,血淋淋曾一個人追擊而出。
“莫非淋淋在那時有發現那蒙麵人的什麼?”薛健心中也是不如何確定,但還是不禁胡亂猜想著。
“難道那天我們遇到的蒙麵人就是十八年前追擊我父母的那蒙麵人?”薛健似乎是猛然醒悟過來,反問道。
“不是!”血淋淋搖了搖頭,直接將薛健的猜想否認。
聞言,薛健麵上頓時便蒙上一層頹色,其心底的失望之意不言而喻。
“記得在那時,我同蒙麵人交手,他殺盡了那麼多的西城百姓,卻對我不用任何的殺招。”血淋淋補充說道:“那時我就覺得可疑,雖然難以靠近他身旁,但最後我還是看到了他身上的某一件極具標誌的東西。”
“什麼!是什麼?”薛健和血嘯天都是聽出血淋淋這其中的關鍵所在,俱都是異口同聲問道。
血淋淋看到二人這麼緊張的一副表情,竟是甚感有趣,幾乎就想要笑出聲來。不過再一想剛才二人劍拔弩張之勢,隻要這事最終沒有結果,兩人還是會拚個你死我活的。
當下便是止住騰升而起的笑意,卻是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血嘯天身後的灰衣老者,淡淡問道:“泰然爺爺,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泰然本立於血舞忌身側,不想血淋淋突然將話頭拋向自己這裏,也頓時明白過來血淋淋這丫頭是拿自己來開刷了,不過這些他也早已習以為常。隻是想到這事件非一般,也隻得鄭重答道:“這老朽就不知道了。”
“嘿嘿,我猜泰然爺爺肯定也不知道。”血淋淋嘻嘻一笑,這一下倒是把這身邊的人都搞得樂嗬起來,看來血淋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其機靈好耍的脾性。
不過,下一刻血淋淋便是將笑妍一收,轉首向站在泰然一旁的血舞忌問道:“那......不知我二叔知不知道呢?”
血舞忌之前麵上還掛著若有如無的笑意,一副寵辱不驚之樣,此時見血淋淋這麼問道。麵皮竟是微微顫了顫,不過也隻是出現於那麼短短一瞬之間,其便調整好神色,依舊一副淡然之樣,隻是苦笑一聲,回道:“這我怎麼知道。”
聞言,血淋淋隻是點了點頭,不過其麵上若隱若現的笑意卻是逐漸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