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群居的動物,沒有人能夠否認。
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學說告訴了他人是以種群為進化基本單位的物種,他覺得很可悲,沒有絕對的自由的人類,喪失了個體的自我認同。他渴望,一種超出心靈束縛和羈絆的絕對自由,讓個體之間有著完全的多樣性。
“拉馬克的用進廢退的獲得性遺傳才是這種自由的理論基礎,但現代生物理論已經將這否定了。”他淡淡的笑著,說不出是嘲弄還是無奈,“個體的差異被控製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或許隻有智力才能拉開彼此的差距,這還真是……”
“雖然在人們的理解當中力量通常有2種最常用的解釋,一是表現在外在方麵,體現在由身體直接表現出來的一種能量或破壞力,主要是由肌肉傳達出來的。二是表現在內在方麵,體現在精神方麵的一種能量,主要是由內心來支配的為人們信念,信仰,堅強等。”他又接著說道:“無知之人認為後者才是主要的,但是軀體的限製遠遠超出意誌的堅持,不是嗎?”
再強大的意誌被囚禁於弱小的軀體後,他便喪失了絕大部分可能。無論多強大的人類意誌,在一顆子彈和一顆核彈之間並沒有多少區別。雖然這內外兩種力量可以相互影響,即外在的力量可以影響帶動內在力量,就是當人們外在狀態改變,即人開始動起來的時候精神狀態也隨之增加。同樣,內在的力量的強大可以讓外在行動量增加。但相對於人偉大的意誌,肉體的力量完全無法匹配,不是嗎?
所以,這種脆弱的軀體注定存在風險和意外,存在對突發事件的無奈,再強大的思維也會被微小的意外所抹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弱小的可以憑借一次衝動殺死強大的,因為他們的身體同樣脆弱。
他渴望的是個體的強大,以一個個體等價於一個物種的強大,真正意義的強大。可悲而又可怖的理想纏繞著他的靈魂,無聊而又執著的理念讓他無比堅定又脆弱,明確又迷惘。他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無法實現他的理想,他卻依然無比執著,沉靜而目標明確的瘋子才有著讓人生畏的力量不是嗎?
他承認自己的意誌,乃至於他承認絕大部分人類的意誌。但他拒絕接受自己的肉體,太弱小了,沒有對工具的使用,這個身體甚至無法匹敵絕大部分被人類圈養的牲畜。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聚集強大與弱小於一身的矛盾綜合體?
同時,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意誌,似乎也並不強大。他也會渴望感情的交流,容易受到情緒的波動。他一邊討厭著渺小,一邊渴望著群居。真正強大的意誌和肉體一樣不受任何心靈的羈絆。他想著自己,自己的意誌似乎隻算堅定,而不算強大?或許他應該先追求肉體的強大,這樣在時光的流逝之中,他會慢慢錘煉出堅定的意誌。
他默默地思索著,但最終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肉體注定了他理想的無力,這個世界人體的極限是什麼?自身極限速度最快的速度是百米9.48秒?專注度最多能持續12小時?在真空狀態下最多能活一分鍾?最大的記憶極限是100本《白鯨記》(125M)?最高體溫紀錄46.5℃?最低體溫紀錄是13.7攝氏度?一個人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最多活73天,但沒有水最多能活一周?不睡覺最多堅持264小時?能承受的最大重力加速度是31.25g?最多能承受7西弗特(輻射計量單位)輻射?最長能憋氣15分鍾?分辨氣味極限大約3000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