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節．坐吃山空的恐懼
興奮的小家夥搖身一變，成了探秘狂人、修煉狂人，痛並快樂著。痛的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無知，快樂的是也摸索出了很多規律。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除了每天都得下樓買一趟食物，方裳憋在家中一直琢磨著小黑和波動體術。
他發現小黑很懶，又很精明。除了第一次自動展現了第1式以外，再也沒有了任何主動的行為。想看影像，得把小黑吸附在接口上再打開視盤。無論倒著正著歪著斜著，小黑都能吸附在接口上放出影像，這令他嘖嘖稱奇，玩得不亦樂乎。相比於小黑波動體術的效果，他自動無視了小黑的種種神秘，反正也琢磨不出來，瞎想得死掉多少腦細胞啊。
他已經掌握了第1式，當天下午再去開視盤的時候，直接就是第2式的影像演示，還是7個姿勢。這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第3個姿勢有一個背手互拉的動作，他做不到，卡住了，方裳隻能先去練習第1式。經過慘痛的教訓，他意識到波動體術有著限製：第1式在一段時間裏隻能做一遍。倘若連續做兩遍，體力會完全耗盡，食量和睡眠時間都會大大增加，他摸索了幾次，根據身體的反應得出了結論，
“兩遍之間，至少要隔8-10個小時”。
心裏也有點發愁，
“如果是這樣，要是學會了第2式，能連在一起做嗎？”
既然已經感知到了氣海，又有了生物能量，當然要嚐試開竅啊。方裳使用基本修煉術進行冥想吐納的時候，隻能朦朧地感應到丹田存在某個東西，根本不能引導誘發出生物能量來。把波動體術跟基本修煉術加以對照。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小黑的波動體術，產生的熱流直接鑽進了那裏，如泥牛入水一般，沒了動靜！這不禁又讓他慌了神。
恐慌隻持續了不長的時間，小家夥明白得一點兒都不晚，這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嗎，急什麼呢？這才幾天，已經感應到了氣海，總不能一步登天吧。
悠悠哉哉地翹著腳樂著，覺得餓了。打開食品櫃一看，裏麵空空如也。他疑惑地計算了一下，嚇了一大跳：
“呃，4、5天的時間裏，吃掉了16個銀靈！”
“頓頓還得有肉！”
“我得馬上去尋找收入來源！”
算是樂極生悲吧，一波剛平，一波再起，苦命的人生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要不是陳子錕送的那筆巨款，方裳此刻就成了一個光光族：積蓄光光、收入光光。小家夥倒是生出一絲慶幸，竟然感到那一拳打得真好。當然，他還是不明白，陳子錕的發瘋究竟為了什麼？
這才是真正的恐懼！一個錢字緊緊地抓住了小男孩，放在以前，這可是他小半年的生活費！這幾天忙乎著小黑和修煉，忽視了這個問題。
“怎麼辦？”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一直是4、5個街區的幾個垃圾場那麼大，那晚胡亂瞎逛到的秀川大街是他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幾乎是兩眼一抹黑的方裳，對此窘境束手無策。
“我得先去公網上看看。”
拜托量子糾纏技術的發展，處於不同星域的帝國公民可以利用量子網絡實現實時信息交流，而3千光年以上的超遠距離量子糾纏技術則沒能取得成功，隻能通過接力的方式進行溝通。科學家們猜測，要實現超遠距離的實時信息交流，可能需要開發利用類似於宇宙弦這樣的不同通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