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快起來幹活”,正在美夢中李浩平被這個強勁而力的聲音吵醒。
睡夢中的李浩平睜開那一笑就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勾魂眼。望眼望去,這是一個身穿白色體恤,黑色大短褲的中年男子。這個人就是李浩平現在的同事,他叫李勇斌,身材胖胖的,平時總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別看他這長相就認為他很傻,其實不然他很聰明。隻是不知道的人看他這長相就給他定義為傻子。
還記得有一次,我和他去街上買菜,賣菜的大娘在哪裏吆喝著,著:“小菜便宜賣了,新鮮無基肥施壓的農家菜”,這時我和他剛好經過,我看著那些綠油油蔬菜,而且還便宜。
我就說到:“走過去看看,農家菜哎,吃起來肯定比大棚蔬菜好吃多了”,我剛要邁出。突然聽到他說:“這不是農家菜園裏的菜,她這是在吸引我們,才這樣說得,你看她那些菜,都是綠油油的,水汪汪,這很明顯是剛才菜市場批發出來的,如果是農家菜園種出來的菜肯定沒有這麼大,而且還綠得像上了染料一樣。”
這時賣菜的大娘聽到這聲音,頓時就綠著臉凶巴巴的說到:“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的,你怎麼就說這不是農家菜園裏的菜了,不買就別在這裏影響我做生意,都是些什麼人啊。”他剛要開口和大娘吵。我突然一把把他拉到一旁,“算了,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買點菜嗎?何必那麼在意它是哪裏種出來的,隻要吃不死就行了”。他接著開口說到,你就是太善良了,不想惹別人生氣。我說沒事,又不是什麼大事。別看他平時笑咪咪的,發起火來,也是讓人害怕,隻是對我從來就沒有表現出他凶的一麵罷了。他說不過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從此我不得不佩服他了。
在我走神的之際,又是一陣怒吼,“你是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可是要去上班了”。這倆人平時就李勇斌起來的比較早,所以才出現剛才的一幕,我撐死沉睡的身體,揉了揉睡眼朦朧眼。輕聲問道:“現在幾點了”,怎麼還是那麼困啊。
“還困啊,都8點半了,睡不死你。快起來,上班去了”。我快速穿好衣服,急急忙忙洗簌好準備去上班。李浩平現在在工地上班。一天下來也掙不了幾個錢,但是他還是挺高興的。有這麼一個好同事,好朋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回想起從小到大都是在農村長大的,還是家裏的獨生子,幸福死了。肯定是被父母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如果你真是這麼想,那你就錯了,其實他比其他的孩子都可伶。
因為他的父母在他6歲之前就離異了,從小缺乏母愛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從小洗衣做飯,什麼都會,父親對他是相當滿意。可是父親卻不知道,自己給孩子的不是父愛,是膩愛。父親每天都忙著工作。需要錢的時候,我要十塊,他給我二十,要三十個四十。在父親的眼中這樣就是對自己孩子的愛,可是他卻不知道,他這樣的父愛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很簡單。生病的時候父親可以陪在我身邊,吃飯的時候父親會給我夾菜,我被人欺負的時候能幫我出頭。可是他這樣都沒有做到。在父親的眼中隻有工作,從小洗就學會自己做飯吃,自己洗衣服,自己睡覺害怕的時候就用被子捂著頭,習慣了一個人做任何事。
從此在我的心裏留下了陰影,從上小學開始。就天天和同學打架,逃課,什麼壞事都敢做。誰都不知道,自己內心的痛苦。每天放學回家,就把自己鎖在房間了,一個人對著牆壁發呆,想著從小到大,自己一個人做任何事,什麼都是一個人,眼淚就像山泉水一樣從眼角滑落下來,就這樣慢慢入睡。
小學生涯結束了,即將進入中學。本以為進入中學就可以好好讀好書,可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中學(初中)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很多,課程多了,老師多了,同學多了。可是自己的內心還是很孤單,每天和同學一起逃課,打架,上網。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逆反心理更強,課也不上了,也很少去學校。每個周末放假回家不到1小時就跑到縣城裏上網,喝酒,把自己沉醉在這樣生活下。就這樣,眼看初中一年級讀完,要升二年級,可是事事不是想得那麼美好,在一次打架中,把別人打成重傷,自己被學校開除。
回家以後每天就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就出去溜達一圈。每天把自己沉浸在這樣的生活中,反正現在都不上學了,自己想幹嘛就幹嘛,就這樣過了幾個月。
終於父親回來了,看到我這樣子,就破口大罵:“你看看你,都成什麼鬼樣子了,我每天辛辛苦苦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供你上學,希望你以後能考上大學,為家裏爭光,可是你看看,從小到大除了會惹禍,你都幹嘛”,說著父親一巴掌打了過來。
我捂著臉,惡狠狠的跑出了家,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打過我,可是今天卻打了我。我咬著牙,眼裏包含著委屈的淚水,自己一個人跑到小樹林裏哭,越想越哭得傷心,整整哭了一個晚上。父親著急得到處找我,自己嘴裏還嚷嚷自語“都怪我太生氣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打了。”可是這樣話我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