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瞳月吐出最後一口黑血,昏睡過去。
“情況怎麼樣?”墨竹風壓低聲音問黎莉彌。
“沒有大礙,幸好傷口沒有傷到心髒,不然就棘手了。”黎莉彌收回治愈力量,鬆了一口氣,皺眉問道,“是誰幹的?”當她看到冉瞳月胸口的傷口時就明白過來瞳月不是跳樓自殺,而是被人弄傷推下樓的,但她的力量那麼強,怎麼會被人所害?不明白,想不明白。
一片沉默,沒人回答黎莉彌的問題。她的治愈術有限,瞳月被送到了醫院,醫生們似乎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幸好黎莉彌暫時穩定了瞳月的情況,否則這些醫生定然會束手無策。
冉瞳月被轉移到重症監護室,墨竹風一行人每次隻能隔著一層玻璃看著病房內昏迷不醒的瞳月。偶爾和仟琦也會來,但總會和黎莉彌他們錯開點時間,她比任何人都緊張瞳月,畢竟是女兒。“沒有生命危險,但卻還不醒過來。”主治醫生苦惱地看著病床上麵如死灰的年輕女孩,歎口氣,還那麼年輕啊。
“會不會變成植物人?”和仟琦還是將這一猜想說了出來,聽到醫生的否定後鬆了口氣。她自然是不知道瞳月出事的原因,也想不出來,殺手之類的事瞳月是一直在瞞著她的。
距冉瞳月出事那天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她似乎沒有好轉,依然靜靜躺在床上,臉色媲美身下的床單,沒有一點醒來的趨勢。所有人當中最焦急的莫過於黎莉彌,她和瞳月相處了那麼久,自然擔心。
“喂?啊,伯父!對我在醫院,好,我讓詠溪過去接您。”黎莉彌接了一個電話,一旁的聖詠溪也知道是誰打來的。“伯父回國了?”他問道,冉瞳月的父親總是很忙,難得回來一趟,卻沒想自己的女兒出了這等事。
“你去機場接一下伯父吧,他很擔心瞳月。”如果瞳月再不醒來,他們都會擔心死的。
當聖詠溪帶著瞳月父親來到醫院的時候,瞳月正好被轉入了普通病房,總算可以進去探望。她的生命跡象穩定,情況有所好轉,但仍舊昏迷不醒。
看到自己的女兒,冉正勤顫顫巍巍地走到病床邊,握住瞳月略微冰涼的手,眼底浮起一層水汽。一直以來他都忙於工作,很少顧及到瞳月的生活,以為有黎莉彌在她身邊就可以放心了,卻忘了她們倆都還隻是孩子。
當一行人從醫院離開時,夜言依照墨竹風的吩咐留在病房裏照看瞳月,有他在冉瞳月身邊,他自然是很放心的。
“還不醒來嗎……”夜言站在床邊,看著那張一星期以來都不曾有變化的精致臉龐,明明已經沒有大礙了。想到這裏,他眼前突然閃過那天瞳月受傷後傷口流出的血,似乎是黑色血液啊。夜言用一把小刀戳破了瞳月的指尖,隻見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和語萱下的毒竟然還有毒性?!
這是什麼毒?他伸手抓住冉瞳月纖細的手腕,察覺到那毒正透過血液傳到瞳月的全身。這毒奇怪得很,一是過了那麼多天還沒有發作,二是竟連黎莉彌和醫生都沒有感覺到瞳月體內的毒,很明顯,這不是普通的毒。
一絲疑惑從他心間升起,說到這個,貌似瞳月之前兩次昏睡的情況跟現在有些相像呢!難道那個對學院不利、穿鬥篷還有混入學院的女生,就是和語萱?!夜言被自己的這個猜測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