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醒過來時,正被關在峰穀都的囚牢中。
“這位牢友,我是何時被關進來的?又是因為何事被關進來的?”
高僧問關在旁邊牢房的老漢,老漢抬起頭,淡淡地看他一眼,回答一句“不知道”後,就沒再理他。
高僧不知道海青和吉臻去了哪裏,但好在囚牢不大,左右不過四間屋子,他和老漢一人一間,另外兩件空著,見海青他們沒在裏麵,高僧才放下心來。
“你,出來,”獄長指著高僧,趾高氣昂的,“都長要見你。”
獄長帶著高僧穿過囚牢,囚牢後停放著一架馬車,車夫可能等了很久,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
“磨磨唧唧,主子的事情也不上心,我看你是最近瀟灑過頭了。”
馬夫一鞭子抽在獄長身上,獄長也不躲,就那樣挨著,嬉皮笑臉的同車夫開玩笑,“馬爺,小的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嗬嗬嗬……”
“哼,個小崽子,還有下次,再有下次就是死咯。”
說完扔下獄長,駕車離去。
馬車從一條石巷進去,一排排老屋並排於小巷兩旁,左拐經過一老佛寺,寺門口有一槐花樹,槐花樹下站著一個老和尚,老和尚對著高僧行了個禮,高僧回一禮。
“和尚,你是那個寺裏出來的?”車夫問,
“定安寺。”
“怪不得,看來是你沒錯了。”
說完又默默地駕車,不再說話。
馬車最後停在一老屋前,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屋子,但高僧卻清晰的知道,這屋子是穀家老宅,也是峰穀都都長家的祖屋。
車夫讓高僧下車,在看著他進屋後,駕車離去。
高僧推門而入,一切都還是他年幼時看到的一樣,隻是裂痕已爬上了雕花的門窗,刻字的門扁被層層灰遮住,已看不清上麵的字,曾經鮮亮的明堂也織上了蛛網。
“你終於肯回家了?”
一中年男人站在逆光處,高僧望去,隻見那男人五十歲左右,額上鐫刻著皺紋,兩鬢夾雜著銀絲,看見高僧不回答,也不惱,就那樣讓他看著。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高僧問,
“你認出我了?”男人不答反問,朝高僧走了過來,抬起高僧的下巴,左右看看,問:“我琢磨了三十年,還是不明白當年那老頭子為什麼要選擇你?哥哥,你來告訴告訴我,為什麼他要選擇你?”
高僧打掉男人的手,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男人也不急,就站在讓他看。
這邊,高僧和男人進行“友好”的交談,而海青和吉臻那邊似乎並不怎麼友好。
海青他們聽從黑衣人的指揮,將榕樹屋燒了個精光,隨後跟著黑衣人來到一山洞,根據他們行走的路線,海青很快發現,這個山洞就是吉臻先前提到的山洞,看來這夥人才是真正殺害蕭塤的凶手,而那輥子,不過是個替死鬼。
“主子要見你。”
一白衣少女對著高個黑衣人說,通過這一路的觀察,海青發現,那高個黑衣人是他們的頭領,叫阿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