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今她該怎麼做呢?讓狐狸來傷自己嗎?他會肯嗎?又該如何去做?張語的頭好痛,就像快要裂開來一樣!
就在她頭痛不已的時候,門忽而無聲無息的開了,待她發現時,狐風已經進了屋,張語斂了思緒抬頭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們都別來打擾我嗎?”
狐風微微一笑,對張語不甚好的口氣並不在意,隨意在屋內尋了張坐椅坐下後道:“張小姐,請恕我不請自進,實在是有些事不得不和你來商量一下。”
“哦?什麼事?”張語正視狐風,等著他說出到底是什麼事來。
“我知道,您之所以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是為了解開身上的封印,隻是這事單靠您一個人是沒用的,我和幻先生商量了一下,我想我們也許能幫到你也說不定!”狐風慢慢地說著,神色極是認真。
“幻影?他人呢?”自從鏡湖出來後,張語就沒怎麼見過幻影,如今聽得人提起他的名字,不由詢問起來。
“我在這兒。”不待狐風回答,掩起的門又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幻影,他的肩頭依然停著那隻蝴蝶,也許是見慣水晶球模樣的幻影,也許是他如今的樣子太過完美,張語每次看到幻影的臉,都覺得不甚真實,好象眼前這個隻是幻象一般,“你們想出了什麼辦法來幫我?”
“以情致淚!”幻影一字一句地說著,神色極是認真:“我們都知道,唯一一個令你動過情的,就楚歸鴻一人,而能令你傷心欲絕的也隻有他,所以我們決定從他身上下手,讓他令你心傷,最終致淚!”
這個想法與張語先前想的可說是差不多,隻是這東西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張語擰眉道:“我原先也想過,隻是你也說了,這隻是一個辦法,隻是一個措施,就算楚歸鴻當著我的麵去和別的女人好,我心中也清楚這隻是做戲,即便難過也隻是些許而已!”
“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實施這個辦法的話,少不得要狐風先生的幫忙。”幻影迎著張語不解的目光敘說著:“狐類惑人致幻之術乃是天生而得,狐風是當今狐類的族長,其功力高深莫名,所以我要借他之手,創造一個最真實的幻境,讓你去裏麵曆盡情傷!”說到這裏,他又一歎道:“說起來,這個方法對你來說真是有些殘忍,隻是如今的我們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狐風接口道:“張小姐,一旦入了幻境,你有些記憶便會被封閉,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利用幻境,不至於令你徒勞而返!”
張語低頭不言,確如幻影所說,眼下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通道處的封印隨時會崩潰,他們沒時間再等下去了:“經遍幻境需要多少時間?”
幻影走到她麵前,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撫著,眼中盈滿了憐惜之色:“人間一日,幻境千年,這個時間差對我們來說是最有利的,即便你在幻境中過了幾十年,在現實裏也不過彈指一揮的功夫而已,於你來說,醒來之後,原先的一切也不過是做了場夢而已!”
張語拉下撫在自己頭頂上的手站了起來:“那好吧,我們姑且就試上一試吧,但願可以成功,狐風族長,那一切就有勞你先去準備了。”吩咐完狐風之後,她將目光轉向了幻影:“有沒有功夫陪我到外麵走走?”
“自然可以!”隨著幻影的回答,兩人先後越過狐風朝外走去,而狐風則忙著去準備要用的各類事物,原本這隻是一個小法術而已,但這一次卻要做的與現實一般無二,自然有難度。
在妖界,沒有像人間一樣有什麼規劃的城市與道路,何況這裏妖怪並不怎麼多,妖界空曠的很,張語與幻影隨便則了一條道並肩走著,反正這裏的路都差不多,荒蕪的很。
“幻影。”沉默許久之後,張語終於出聲了:“如果這一次我們能有幸活下去,你會怎麼辦,是與我一起回人間,還是留在妖界,又或者兩樣都不是?”在說後麵那句話的時候,眼中浮現著深深的擔憂,鏡湖一事過後,她對悅兒與幻影之間的情意再了解不過,悅兒可以為幻影流下那最珍貴的一滴淚,而幻影也可以為悅兒拋棄所有,哪怕是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