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丟了幾個白眼過去,楚清歡不欲多說就要轉身回府,手臂卻突然被趙永闊拉住。
趙永闊收了臉上的笑,隻是眼睛仍是眯起,帶著可疑的寵溺意味,“急著走做什麼?別生氣,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們接著聊?”
楚清歡被他的語氣激得渾身雞皮疙瘩,好在沒抖出來,對著趙永闊冷臉道,“我們沒什麼好聊的,”隨後,眼睛一斜他拉住她的手,沉著聲音說,“還有,放開你的手爪子!”
站在一旁的福叔也冷聲道,“趙少爺,注意謹言慎行!”
“嗬……”
趙永闊顯然不以為意,但還是放了手,看著楚清歡隨時要翻臉的樣子,終於把話兜入了正題,“昨日義和賭坊出現的青衣人,現在在你府上?”
楚清歡聽此,渾身氣息一凜,看著他的眼神沉冷沉冷的,陰惻惻地問,“你知道什麼?”
“看來是真的?”趙永闊反問一句。
楚清歡哼了一聲,“這就是你今日來的目的?”
“不錯。”趙永闊這次倒是應得爽快。
一時間,楚清歡無話,紅唇抿起,秀眉微蹙。義和賭坊的凶猛壯漢,昨夜驚現的魔狼應魂,一幀幀畫麵在腦中濾過,似乎有絲線在其中串聯。有些之前被她忽視,如今細想,卻是慢慢清晰。
眼睛在趙永闊身後一掃,看到五個成排站立的大漢,麵容冷厲,楚清歡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雙方靜默半晌,福叔緊繃,楚清歡神色幾變,五大漢呆滯,趙永闊有恃無恐。
最後,楚清歡冷靜下來,看著趙永闊眉毛挑起,“說起來,昨日義和賭坊之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傷我賭坊之人,砸我賭坊場子,一並算上之前的各處滋事,你說要賠多少趙家地契才算了事?”
以往每一次結下梁子,都是以楚清歡不擇手段將趙家名下地契收入囊中,讓趙家吃血虧落幕,遂楚清歡有此一問,帶著滿滿的冷嘲熱諷。
而趙永闊不慌不忙的將折扇“啪”的一下再次打開,含笑道,“就賠你今日毫發無傷如何?”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什麼意思?楚清歡眼睛才眯起,趙永闊口中吹了個口哨,那五個大漢忽然動了,身影如颶風驟刮,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轉眼便包圍住了楚清歡。
楚清歡隻覺眼前一花,然後人就被圍了起來。趙永闊也在包圍圈內,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福叔大驚,附近所有楚家隱衛也被驚動現了身,正要一窩蜂衝過來,楚清歡抬起手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眼睛一抬,直視趙永闊陰冷得意的眼睛,楚清歡冷冷問,“趙永闊,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在你楚大小姐的楚府門口,我一個趙家少爺能做什麼?”趙永闊話中不無嘲諷,又假意安撫道,“別急,說了賠你今日毫發無傷,便不會傷你。”
一陰一陽的,又要冷嘲又要得意,他是陰陽人嗎?
偽、君、子。
楚清歡心中吐槽,冷視趙永闊陰森威脅道,“再扯犢子,我真的會忍不住撕了你這張嘴!”
趙永闊淡笑,不再廢話,“讓他出來吧,那個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