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頭疼頭疼,受不了了,魅兒不得砸了我的東西,刨了我的院子啊?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實在不行就跑路!
“娘,你臉咋那麼白呢?”
“那個,瓔凡啊,我的脂粉撲多了……”
“可是,娘,你還沒起床呢,啥時候撲的脂粉呀?”他歪著個小腦瓜兒一臉的天真,這刨根問底的個性肯定隨根兒!
“那個,今天早起撲的,撲完又睡的!”
“哦。”他把手指頭塞進嘴裏,一副饞樣兒。
你是腦子轉不過來彎兒啊,還是垂涎我的美貌啊?
“那個,世子,我要起床了,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男孩子是不能看女孩子穿衣服的,要不然會……”
“會變成女孩子,被爹送去和親……”這孩子記性就是好!
“乖了,讓水玉送你回飄絮苑?!”
他合計了老半天,撅個大嘴,“那好吧!”一步三回頭,滿眼噙淚,依依不舍。
“水玉,快把世子送回飄絮苑!”一個嗓門子,那小子就像小雞崽子一樣被水玉扯著脖領子拎了出去。
他走我就消停了!
我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轉了四五圈,就想踅摸點值錢的玩意兒,萬一被人掃地出門,我也好有點錢財傍身不是。
這桌椅板凳我是搬不走,這床幔我倒是能卷走,不值錢呀!這茶壺茶杯的,不好拿還易碎!這翡翠擺件,咋看咋覺得是贗品。
嘖,這牆上的潑墨山水畫可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錢!
落款那紅色的小印章好像寫的是柳昊畫苑,我的心涼了半截子,一看就是地攤貨,作者連署名都沒有,雖然和我淩風鏢局的一樣,但從價值上來講,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長得像,不代表價值就一樣。這就是正品與贗品的區別呀!
嘖,我前後翻看,咋看咋覺得不值錢,感覺它比地攤貨還不如……
“小姐,奴婢把世子送回去了!”我雙眉擰結回頭看她,滿眼的神采奕奕,走路帶風,連說話都有底氣了,的一看就是個對世子不忠心的小奴才!
“小姐,你在幹嘛?”她歪著頭湊過來。
“呃,看畫,不知道這幅畫出自何人之手呢?”
水玉一副很懂行的樣子,拿起畫看了看落款,媽呀一聲,把畫摘下來,卷吧卷吧就要拿走!
真看出來了,這畫要多不值錢就有多不值錢,丫頭都能做主,說扔就扔啊?
“別,別扔啊!”我死拽著,水玉就往回搶,我就奪,我倆像拉鋸似的爭執不下,“小姐,快鬆手啊!”
那好吧,要說水玉這孩子不是缺心,就是少肝,讓我鬆手,我以為她做好準備了呢,沒成想鬧了個仰八叉,連底褲都看見了!還是紅色的!
嘶,她今年本命年?!
先不去合計紅褲衩的事兒,我撿起那副畫,左顧右看,沒什麼玄機啊?再看看落款,也沒什麼不妥啊?
“你為什麼要扔啊?”
“奴婢不是要扔,是要放起來!”
“放起來?是不是它很值錢那?”我已經開始垂涎了。
“值不值錢的奴婢不知,就是知道這落款的柳昊畫苑是……”
“是什麼?”
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快說啊!”
“是王爺的大忌!”
宇文澈的大忌?他忌諱這個做什麼?
有心結!我猜!
“說來聽聽呀!”我這人就喜好八卦一下別人的隱私,娛樂一下自己的身心。
“那,小姐可別說是奴婢說的!”
“嗯嗯,放心吧!”當然,前提是不被嚴刑逼供!
“柳昊畫苑是柳畫夫人的爹開的,這畫苑是她家世代相傳的,畫苑裏有個才貌雙全的徒弟,名叫張昊,柳畫夫人的爹對他也是極其的喜愛,將他視作半個兒子,還將畫苑的名字改了,他有意將柳畫夫人許配與張昊,夫人也與他情投意合,不成想,王爺看中了柳畫夫人,非要強娶過門,雙方爭執不下,胳膊擰不過大腿,夫人隻能嫁給了王爺,但那張昊對柳畫夫人癡心一片,王爺知道後不依不饒,聯合京城的幾個有名的畫苑,將這柳昊畫苑排擠的倒了閉!老爺子氣的一病不起,而那個叫張昊的男人也被王爺打折了一條腿!從此以後,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在王爺麵前提起柳昊畫苑這個名字,而柳畫夫人在誕下瓔祺之後,王爺再也沒有寵幸過她!”
媽呀,一幅畫,還有意外收獲,這王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欺男霸女的主兒啊?!
那為啥這些年過去了,他就洗心革麵,從新做人了呢?還當了聽政王?這是受高人指點了,還真是痛改前非了?這人啊,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哪片雲彩飄著飄著就有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