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膽量,隻不過,這就是你的交待?你的補償?我讓你自斷一臂,你卻腦殘兮兮地往自己身上亂捅一刀,看來,你是真想變成太監了。”
秦飛龍冷哼一聲,伸手打了個響指,身旁中分青年便會意遞上一把匕首。
可他手剛舉起,正要揮下劈向文嘉誌兩腿之間時,不知哪裏來的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還傳來一個陰冷聲音:“他可以把刀往自己身上刺,但你,沒資格。”
“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秦少辦事也用得著你管,活膩了吧?”
中分青年看著攔下秦飛龍的影子,沉聲一喝。
哪知影子理都沒有理他,隻是轉身走到文嘉誌麵前,伸手直接將其插在胸前的匕首拔出,隨即為其點穴止血,並從懷中摸出一瓶藥粉,倒在他的胸口上。
看著此情此景,倩倩突然心生詫異,事情似乎與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中分青年氣的牙根直癢癢,這小子居然還不理自己,正要擼袖上前教訓他時,身後又傳來一個淡淡聲音:“路不平尚要踩踩,更何況,你們是在欺負我的朋友,豈有不管之理?”
“是,你,你們?”
秦飛龍先是詫異,隨後目光又變的驚恐,手不知不覺間摸向自己的脖子,還纏著紗布的脖子。
“秦大少,好久不見啊!”
沈玉川坦然迎接上秦飛龍的目光,嘴角一勾,眼神中迸射出的淩厲霸道讓後者心裏咯噔一下:“你的事我管不著,也懶得管,隻是無緣無故欺負我的朋友,不合適吧?”
秦飛龍仔細上下打量了沈玉川一番,心道自己已經躲著他了,怎麼還是會遇見他,他還是那麼強橫,難道真想和自己死磕?
他這幾天也派人查過沈玉川的身份,可卻查無所獲,不過既然如此,自己印象中又沒有此人,想必也沒什麼家世背景,況且自己還是市長之子,秦家又與杜氏交好,他在華浦真敢跟自己死磕,那就無異於自尋死路。
想到這裏,秦飛龍突然露出一抹冷笑:“你想怎麼樣?別忘了本少父親可是這華浦市長,你如果真要和本少死磕,你們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這話,跟隨他而來的幾名青年男子頓時心生詫異:莫非秦少與這個坐輪椅的認識?
“你,是在威脅我?”
沈玉川定定的望著他,眼神意味深長,讓秦飛龍的心莫名的顫了顫。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自己堂堂秦家大少,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子嚇成這樣,以後說出去,自己還怎麼混?
這裏可是黃浦江灘,不是那個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他相信這個殘疾人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威脅你又怎樣?”
秦飛龍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
沈玉川淡淡一笑,伸手指指一邊的文嘉誌:“我不喜歡說廢話,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我的朋友受到傷害,你懂嗎?”
朋友?倩倩站在一邊,臉上的詫異更加明顯,她與文嘉誌交往了這麼久,也沒見他有這樣的兩個朋友啊?隻是她清楚,自己在這種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一眾秦家保鏢聽到秦飛龍的話,還瞬間列成一排拉下臉色,似乎是在用行動證實自家主子說的話,也是給予沈玉川實力上的震懾。
隻是沈玉川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不慌不亂,淡淡一笑:“秦少,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聽懂你個毛啊,一個殘疾人還在這裏耍橫,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傻逼!”
中分青年不屑地看向沈玉川,隻是他話音剛落,影子的一巴掌瞬間扇在他的臉上,傳來“啪”的一聲:“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你?你居然敢打我?”
中分青年傻愣著半天沒有緩過神兒來,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哪裏受過這等屈辱,他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言語間已隱隱帶著哭腔。
“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我爺爺是章鈞鴻!”
“你是章教授的孫子?”
沈玉川多少有些詫異。
“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我爺爺可是浦大第一教授,學子遍天下,達官顯貴數不勝數,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嚇死你。”
沈玉川點點頭表示認可:這話倒是不假!
“現在趕緊磕頭認錯還來得及,否則,老子一個電話過去,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本來可以隻挨一巴掌的。”
沈玉川搖搖頭,輕聲一歎,影子會意,轉手就又給了中分青年一巴掌。
“你他媽瘋了?我爺爺是章鈞鴻啊!”
中分青年一臉懵逼,隻是話音剛落,影子一巴掌又甩了過去。
“你?你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
這次,話音還沒落下,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中分青年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