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看著男子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抱怨,即使現在她已經被他打的受了嚴重的內傷。
“還不知錯?”男子厲聲問道,其實,隻要她說一句知錯了,再將派出去的人手都收回來,他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畢竟她跟著男子也有很久了。
但是醒春卻是寧死也不從,“屬下不知錯在何處,主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你不在乎,我在乎!”說到最後她已經是吼出來的,眼眶中凝聚著瑩瑩的淚光,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些事你沒有必要管!錯不錯已經無所謂了,你將人都撤回來,自己去麵壁思過,半年內不準踏出房門半步。”男子最終還是心軟了,他心知肚明,醒春這樣子做也是為了他好,但是對璃兒,他寧願自己多受一點罪,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麵壁思過屬下自會去的,但是屬下不可能將人壽都派回來。”醒春說的決絕。
男子垂在身邊的兩隻手緊緊的握住,青筋暴起。
醒春轉過身不去看他,那背影有點視死如歸。
男子臉上有無奈,有惋惜,一揮手,飛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之後就聽見醒春“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不受控製的倒下去,鮮血從口中噴出。
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醒春的眼睛死死的閉著,再也沒有了人的一點氣息。
男子踱步到她的身邊,低頭看著她,目光中有不屑,勾唇冷笑,“這是你咎由自取!”
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扒開瓶塞,微微的傾斜,少許的水從瓶中倒出,瞬間,倒在地上的屍體消失,隻剩下了一灘汙水。
魂魄飄散,那個嬰孩的體中又多了一股充滿怨氣的魄,但是此時她卻已經不是了孩子,長成了六七歲的模樣,粉妝玉砌,讓人愛不釋手。
“孩子,爹爹相信,你長大了一定會和你娘一樣,美得驚心動魄……”
沉睡中的小女孩嘴角似乎勾起了詭異的一笑,似得意。
璃楓和肖子清一路行來,沒有遇上什麼大的危險,兩個人都沒有去在意,以前隔三差五的就出來襲擊他們一下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真的是很不值得一提的啊。
經過了龍虎峽,來到了斷背山。
這斷背山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隻是處在於懸崖峭壁上,說是懸崖峭壁的話也不是很準確,因為這裏的壁上很光滑,就好像是被人塗了一層臘上去,就連人影都找的一清二楚,並不像是普通的懸崖峭壁一樣,凹凸不平。
在壁邊上還掛著一條僅僅隻有半尺的吊橋,這吊橋破破爛爛的,木板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了,仿佛隻要人一腳踏上去就有可能斷掉。
原本這樣的情況對璃楓和肖子清來說並不算是什麼,但是經過龍虎峽以後,他們都知道,這不像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了。
依然是肖子清打頭陣,這一路上,他們兩個不知不覺間都已經形成了默契,隻要彼此的一個眼神就知道該怎麼做。
同樣的,兩個人也已經形成了習慣,璃楓是被保護的習慣,肖子清是保護者的習慣。
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肖子清將衣袍掀起,一角別在腰間,抬腳,小心翼翼的走著那吊橋。
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他隻是緊緊的靠著峭壁,腳下的步子小步小步的向前移動,雖然速度很慢,但也是走得穩穩當當。
眼看著就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猛的,肖子清覺得後背的峭壁滾燙滾燙的,都快將他的肉給剝了一層過去了,一個挺身,後背脫離了峭壁,同時衣服被撕去了一大塊。
之後更是始料不及的是那個峭壁上突然的就刺出了無數把鋒利的劍。
肖子清躲閃不及,手臂上和腿上多處被傷,再加上他還在沒有清明的情況下手掌一把抓住了劍鋒,掌心被劃開了一大道口子,鮮血瞬間就流了一地,他不悅的皺了皺眉,對這一點上根本就不在意。
借力又躍回了璃楓的身邊。
“你沒事吧!”璃楓看著他血流不止的手掌擔心到,撕下自己袍子上的一塊布為他包紮。
包紮好後,璃楓繼續打量這個名叫斷背山的地方。
兩邊相距的距離實在太長,如果他們硬是想要用輕功越過的話實在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為沒有什麼人能一次性就躍過去,如果在中途輕功失效的話,他們就會摔下去,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淵,肖子清心上寒了寒,不摔得粉身碎骨都是一種幸運吧!
但是這峭壁上實在是太光滑了,不要說是沒有一點助力點,就連手都攀不緊它,再加上過了一段時間,這峭壁會變得滾燙。
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相同的是表情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