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培欽從醫院趕回來警局辦公室,才剛剛坐下準備泡杯咖啡醒醒神,不料門外傳來緊急的敲門聲,培欽放下手中的杯子,叫了他進來,原來是監獄長老王。
“葉探長,按照你跟雲探長的吩咐,我們把人帶回來之後就直接把他關押起來了,沒有安排審問事宜,不過那家夥可真是沉得住氣,一直在裏麵說沒有他殺人的證據,最多也隻能關他三天,三天之後還是要放了他,他就沒想過萬一……”老王一股勁地說道。
培欽嘴角微微上揚,緊接著說道:“他這自信還真沒錯,畢竟平南街凶案至今已逾數月,既然當初我們沒有找到證據,現如今想要再找,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著,老王心中未免有些氣惱,憤憤不平地說道:“探長,我們在平南街守了這麼久難道要白白地把他放出去?”
自從培欽與懷惜在平南街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他不好對付,他很清楚,他越是如此便越能說明他們沒有抓錯人,他就是當初殺害路遠的凶手,不過想要他開口確實不能用一般的慣常手段,普通一套的審問方式對他不會奏效,反而還有可能造成反效果。
“想要把他留在這裏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他開口承認平南街的命案是他所為,路遠是他所殺不就行了嗎?”培欽說道。
老王心想:說得倒是輕巧,那頭倔驢,就算有證據擺在麵前都未必會招,更何況現在毫無證據指向他殺人!
培欽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老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人嘛,耐心總是有限度的,隻要把他的耐心磨沒了不就乖了嗎?當然,也有一部分的人打死也不會低頭,但是我可以確定他不是那種人,從他回到平南街就看得出來。對付他必須要用非常手段,這兩天除了給他吃的喝的,什麼都不要管,就這樣耗著,兩天之後我另有安排。”
老王點點頭便回去了。
培欽重新拿起杯子,淡定地往裏麵放了幾顆咖啡豆,倒了大半杯滾燙的熱水,聞到那陣陣的濃香,他瞬間發覺倦意全無,隻默默說道:“遊戲才剛剛開始。”
醫院。
錦之眼看著雲修遠的車開走了之後才匆匆跑了上樓,當他打開門看到了的那一刻,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直直地往下流。
“錦之?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懷惜驚訝說道。
錦之連忙坐到了他身邊,哭著說道:“你都躺在這裏了,我怎麼能不來?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傷啊,哈?”
他伸出右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說道:“沒有了,就一個彈孔而已。”
“什麼叫就一個彈孔而已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剛剛在家裏培欽打電話過來說你遇刺了,中了一槍,我就馬上往醫院跑了。我在樓下等了幾個小時,簡直就是心急如焚,直到我看到雲伯父走了我才上樓的。”錦之說道。
懷惜心中自知對不住她,隨即便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要說的話我也應該是說。其實,這麼多年來,雲家一直夾在慕容家與顧家之間的確很為難的,如今他既然已經了二小姐跟顧家的親事,這樣的顧慮也實屬正常,我明白,也可以理解。所以,懷惜,千萬不要為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傷了父子和氣,知道嗎,我們可以徐徐圖之。”錦之的這一番話,讓懷惜不得不承認,雖然她比憫憶年少,但遠遠比她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