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啊…”

“媽,哥,等等我。”

沐小七開掛似的追著揮手的母親和哥哥。

明明前一刻還在一間古老的裁縫鋪,這怎麼到了森林。

夜黑風高的樹林裏,烏鴉‘呀…呀’的叫聲,充滿了詭異的氛圍。

突然…

一陣夜霧襲來,迷了她的雙眼:“媽媽,哥哥,你們在哪裏啊?”

茂密的樹林裏雜草叢生,陰森的小道裏吹過陣陣的陰風。

仲夏黑沉沉的夜晚,突然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小七雙手環胸瑟瑟發抖:“這是哪裏啊?”

漫天青煙,遠處樹林裏,沐小七的母親和哥哥若隱若現的仿佛踩著滑板車似的飄了過來。

詭異的女人飄蕩在空中:“小七,媽媽的旗袍好看嗎?”

“紅…紅色…不適合您。”小七縮著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穿著軍裝,裝備齊全的哥哥脖子上還掛著一支hk—mp5衝鋒槍,揮舞雙手:“快過來啊,哥哥帶你去玩。”

“我…我不去,你們…不是早死了嗎?”小七能感覺到連牙齒都在打架。

…嗚…嗚嗚

樹林的每一個空間都飄蕩著驚悚的哭泣聲:“小七,你壓著媽媽了,好痛。”

“我…沒壓你啊。”

男生痛苦的掙紮著,如貼著符的惡鬼即將掙破最後的束縛:“哥把槍借你玩,你別壓我了好不好。”

“你們是鬼。”小七連連後退了幾步後拔腿就跑。

“七啊,等等我…”

“鬼啊。”

鬼壓床常見,小七居然人壓鬼,還壓兩隻鬼,她真的是醉了。

“七啊,醒醒,醒醒。”

“走開,我沒壓你,別跟著我,快走開。”

沐軍義輕輕的抓住女兒亂舞的雙手:“小七,做夢呢,起床了。”

小七突然坐了起來,睜開雙眼:“爸。”

“爸爸離開家一個星期,在家聽話知道嗎?”

“知道了。”

小七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鍾,六點,離上班還早,躺回去再睡會。

可是…

床頭櫃上空空如也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好痛啊。”

剛走到門口的父親一聽寶貝女兒不舒服立即走回床邊:“七,哪裏痛?爸爸叫司機送你去醫院。”

“背疼,被東西紮到了。”

小七在被子裏鼓搗了半天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東西:“怪不得扮鬼嚇我,原來還真的壓著你們兩母子了,對不起啊。”

沐軍義接過女兒手中的塑料相架:“已經壓爛多少個了?給你說了多少次關燈前把相架放回去。”

“爸,你就別指責我了。此時,我真想唱首‘涼涼’送給我自己。別人的媽媽去世後投夢也是母女重逢溫馨的場麵,為什麼每次夢裏見到我媽和我哥他們都扮鬼嚇我,天理何在啊。”

小七記憶猶新,昨晚更是恐怖。有個歌詞是流著淚的你的臉,夢裏卻是流著血的哥的臉。

“誰讓你不好好上班整天看那什麼倭國的恐怖片。”父親打開房門:“自找的,在家聽話知道嗎?”

“快走快走。”接連夢見幾天鬼了,小七有種不好的預感。

每次父親出差,總是像叮囑吃奶奶的娃娃一樣讓自己在家聽話,顯得她多不聽話多不成熟似的,小姐姐今年好歹已經23歲了好不好。再說了,自己雖然隻會黑暗料理,但家裏不是還有把自己帶大的張媽嗎,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