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對於一個凡人來說,足矣去做太多太多的事情,而對於修行者來說,十年,隻是彈指一瞬。
“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高聳的山巔,一位男子身穿一襲黑衣,腰間挎著一個酒葫蘆,烏黑的秀發之下,俊美的臉龐滄桑的望著前方,平靜的說道。
在其身旁,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雙手抱胸,臉上有著一縷憂傷。“大哥,對不起。”壯漢轉身看著男子,心中有著一份愧疚。
男子解開腰間的酒葫蘆,一口灌下,微微一笑,拍著壯漢的肩膀,“不怪你,這十年間,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了。”
“可是......”壯漢沉默。
十年之間,自己每一日,每一刻,不停地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破咒的方法。
男子再次拍了拍壯漢的肩膀,“好啦,心中不要有內疚,有些事情,盡力而為,況且,對我來說,這輩子,我已經夠本了。”男子的話語很是平靜,但平靜當中,卻流露著一絲不舍。
“大哥。”壯漢的眼眶濕潤,但為了使眼淚不落下,立刻閉住了雙眼。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清風拂過,優美的劍鳴之聲響起,男子與壯漢的身旁,出現了一位背著長劍的白衣男子。
“來晚了。”白衣男子開口,輕聲說道。
“無妨,趕得上就好。”黑衣男子微笑著說道。
壯漢猛地睜眼,看著白衣男子的樣子,心中的失落,再添幾分。“哎......”
“江龍還沒有到嗎?”白衣男子望著天空,心中有些壓抑的說道。
“放心,應該很快就到了。”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大手一揮,麵前出現了兩壺酒。“來,陪我喝一杯。”
白衣男子與壯漢接過酒壺,一飲而盡。
“好酒,這是什麼酒?”白衣男子喝完,看向了黑衣男子。
“心兒所釀,她說,這叫,相思淚。”黑衣男子看著手中的酒壺,微笑著說道。笑容有些牽強。
“相思淚?”白衣男子看著手中的酒壺,陷入了沉思。
“奶奶個羅圈兒腿,喝酒不等我,你們幾個意思?”這是,三人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三人其轉身,看到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壯漢白了一眼道袍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慢啊你!”
“臭猴子,你別囂張啊你!”
“嘿,禿頭!你叫誰臭猴子呢?
“靠,你他媽眼睛有問題?老子哪裏禿了?看我這烏黑秀亮的長發,羨慕了就直說。”
“滾!”
一番嬉鬧之後,四人坐在了山巔之上的一座涼亭之中。座上擺著四壺酒,四人誰都沒有說話,不停地灌著酒,就這樣,過了一夜。
翌日,當第一縷陽光劃過天際之時,莫蕭開口了。
“謝謝你們。”
“和我們說謝,你這顆見外了。”江龍冷冷的說道。
“是啊,大哥,謝什麼!”武空也是開口。
君落羽沉默,四人之中,隻有他的話,是最少的。
“還有三日,我的大限便到了。”莫蕭看著三人,笑著開口。
三人聞之皆是一愣。誰都沒有想到,來得如此突如其來。
“隻有三日了嗎?”江龍皺起了眉頭,這十年之間,自己將囚天塔中所擁有的古籍盡數閱讀,還前往天南海北尋找有關九字真言的一切事情,但始終,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咒法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