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緣落離(1 / 1)

在嫣鶥還沒搞懂一切的時候,她隻知道婠羽和翃胤似曾相識。

婠羽的事情來得太突然,翃胤怕她不能承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這幾日,婠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內;幾日都沒有吃喝,翃胤知道自己勸阻無用;便找來了嫣鶥。

“找我幫忙嗎?我試了去安慰婠羽,但婠羽妹妹並沒有回答我,看來還是你自己去比較好。”

“婠羽妹妹,初識你的那一天你躺在那兒,似乎沒有聲息;魚兒在身上遊過,鳥兒尋得一點食物往你嘴裏喂去;有些生靈輕吻你的額頭;但你還是略有一絲微淡的呼吸。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跌入淩冬之裂的穀底;但似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現在已然開心、活躍;我也甚至不知道你當時失去的那一段記憶;但我不會多提,因為你現在是否已經找回了那一段記憶,或喜或悲。

如果我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我一定會答應你一同去你那兒看看;在水月星的日子裏,我很喜歡那些我還沒遠行和你和嫣鶥她們一起度過的歡愉時光;我們一起去映月亭賞月,一起放飛指意流燈;一起許願。

我想我原先給她的第一個許諾,是因為外麵繁花似錦。

可是我現在在很遠的遠方,當然距離不是一種隔閡;你若來?

如果說前麵隻是花言巧語般的襯托,那麼我隻能對你愛到至死不渝。”

婠羽專注著這封少陽遠行前給她的信;使她內心萌發了另一種對感情寧靜而又喧囂的悸動;她忘卻了外麵發生的一切,甚至是翃胤;相反此時少陽帶給她的是一種心靈的慰藉。

“婠羽,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可以嗎?我有很多話和你說,我不想掩及昔日沒有和你解釋的謊言,我也後悔當時沒有尾隨你的身影一起墜入淩冬之裂的穀底,又像是現如今眼前望塵莫及的一切,就像這裏的天空中,沒有飄零著那些沒有棱角卻略帶些死亡氣息的那一朵朵殘缺的雪花,也就像那淩冬之裂的穀底;並沒有那絢麗斑斕的七彩吊墜。那天不是幻覺,不曾忘卻容顏時的記憶,我看見了你,開始我真的是選擇沉默,因為我是無法用言語來表述我的內心;當你說出一個失憶的人還會記住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卻還是忘記了一切,可是有時怎樣一種緣分,我在水月星又遇見了你,而且,在這裏你又重新喚起了記憶。”

“你別再說了,我恨你,你虛偽;你不理我。”

“羽,你不要哭!”

說完,婠羽打開了房門,又一次染紅了雙眸;像翃胤上次擁抱她一樣衝向翃胤緊緊地抱住了他。

伴著哽咽的哭泣:“我恨你,我恨你。”

看著婠羽翃胤他們,嫣鶥不懂得為什麼男女之間,又愛又恨的,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帶你回仙霞界,好嗎?”

“不了,我覺得這挺好的,不回去了;不想回到從前可以嗎?胤!”

“那你是想一直都待在這兒嗎?那兒可是你的家,你所要守護的界域。”

“那暗雪際呢?是不是你的家,你又為何要逃離;為何又與我相識,我並不是很相信緣分的人,你所給我的一切又有多少的虛假。”

“這不一樣,不一樣;我知道我父皇犯下的罪惡已是無法彌補,給我所承擔的一切,我也很難接受,所以當我知道那次駭世星戰後,;我選擇遠離。”

“你懦弱、膽怯、無為,所以選擇了逃離,會審時度勢的少主就會重新治理自己的界域,而不是讓你的子民墮落,地域廢墟;當然我也沒有資格談論你的事情。我現在在等待一個人;他給了我一個許諾,就是至死不渝。”

“婠羽,不是出自你的口中;我懦弱!膽怯!無為,我懦弱!膽怯!無為,婠羽,那你還愛我嗎?”

“你對我是挺好的,但是我們之間的隔閡;從現在的意義來說,我就當做失去了那一段我和你的記憶,雖然隻是強迫自己,但,你走吧!”

那日翃胤走過小溪,飲過清泉,再過處,又是一道別樣的風景線—此時翃胤看到了一個體態美如畫的女子坐在小石邊,翃胤停了下來,此時的他目不轉睛,凝聚著—那一個美好的風景線。就那樣他認識了婠羽,那時的她天真無邪。

像是晴天霹靂,翃胤眼前撩過一片模糊,他不能也不想接受眼前的這一切;他始終相信那不會是婠羽口中說出的言語,直到他的雙耳渲染了似乎嘈雜的幻聽。

“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