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和我一起被困在山洞裏女孩,她怎麼樣了?”生怕這幾個外來的人不知道艾琳是誰,薩維爾又連忙補充到。
幾個大漢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從他們的臉色上來看,情況絕對不會樂觀。
“難道,艾琳死了?”薩維爾隻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如同炸開了一般。
“艾琳還沒死,她還活著的。”吉克哈特看到兒子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開口說道。
“她還活著,艾琳還活著?”聽到艾琳的消息薩維爾不禁精神一振,激動的喊叫著。
“隻是她的一條腿沒了。”說著這話的時候吉克哈特的臉色也有些沉痛。
“一條腿沒了?”薩維爾混亂的腦海裏還反應不過來這是為什麼。
“那條腿徹底被毒素侵蝕損壞,隻能截肢了。”吉克哈特解釋道。
薩維爾想起了艾琳那條受傷中毒已經變得烏青的腿,被截肢看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輕歎了一口氣,又連忙問道:“那她醒來了沒有?”
吉克哈特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從在山洞裏發現她,一直到現在,包括截肢手術的時候,她都沒有醒來過。”
薩維爾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吉克哈特也停頓下一下,在思考著什麼,就牧師的檢查結果來看,薩維爾除了饑餓導致的身體虛弱,身體並沒有其他的異常,給他喂了些流質的食物,又經過了休息,現在能夠醒來,看精神狀況應該沒有大礙了。
吉克哈特知道薩維爾與艾琳的關係一直都比較要好,而且艾琳一直教導他法術,對於他是非常重要的人。有些事情薩維爾早晚都要知道,猶豫了片刻,吉克哈特還是決定把事實告訴他,作為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男子漢,必須要有勇氣麵對現實,即使是痛苦,也必須要堅強麵對。吉克哈特壓低聲音,盡量平緩的說道:“主教大人親自為她施展的解毒術與療傷術,傷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精神上不知道為什麼陷入了深層的昏迷。”吉克哈特說到這裏又忍不住停頓了一下,咬了咬牙繼續說:“據說很可能再也不會醒來,身體上雖然還沒死,但是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要去看她。”薩維爾聽到這裏,腦海中反而平靜了下來,聲音雖然無力,卻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味道。
說罷,薩維爾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旁邊的人連忙上前扶住他,他現在這種虛弱的身體根本就哪裏也去不了,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力氣,不管不顧的扭動著身體,要掙脫旁人的阻擋爬起身來。
吉克哈特從來沒有見過兒子如此激烈的反應,如此的堅持,即使之前去救援的時候他悄悄的跟了上來,如果自己要求他返回,他也隻能放棄乖乖的回去,隻是當時跟大家一起才相對安全一些,自己也沒有要求他獨自回去。
孩子長大了,雖然知道告訴了他就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吉克哈特還是長歎了一聲,也許晚幾天就再也見不到了,那樣的話他一定會怨恨自己吧,正色對著薩維爾問道:“你確定你現在就要去嗎?”
“嗯。”薩維爾目光堅定的看著父親,沒有多說什麼。
“好,那我們帶你去。”吉克哈特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拿過一旁的衣物,親手給薩維爾穿上,就像他還小的時候自己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旁邊的一個壯漢背上穿好衣物的薩維爾,離開了房間,踏著積雪向小鎮中的教堂走去。
教堂尖頂上青灰的磚瓦已經完全被積雪覆蓋,整個教堂變成了純白色,正門口的太陽型培羅徽記在陽光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芒。
沒有心情再感受培羅教堂的莊嚴與肅穆,眾人直接來到了教堂後的小屋,教會的眾人不知道這些壯漢為何要匆匆的跑過來,正在屋外的內斯塔牧師認出了吉克哈特,也看到了被背著的薩維爾,連忙上前問道:“是薩維爾出了什麼情況嗎?”
吉克哈特搖了搖頭,薩維爾卻搶先開口了:“艾琳在哪?我來看看她。”
不是薩維爾出了事這讓內斯塔牧師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薩維爾剛剛恢複了一點為什麼就急著要來看望艾琳,依舊把他們領到了艾琳的小屋前,輕輕的推開門,裏麵一個守候在床邊的中年修女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