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夾雜著擔憂,一道卻滿滿的都是怒火。
魏涇川剛要觸碰到顧末白,卻被人搶了先機,一把將顧末白攬到懷裏。
魏涇川的手指僵硬在空中,對來人略微驚訝。
顧楚笙——最高領導人。
顧楚笙的輝煌事跡在全國乃至全球廣而流傳之,對於顧楚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他的行蹤卻是個迷,除了出席國內外大小會議,沒人知道他其餘時間在幹什麼。
今天卻在怡悅閣見到了本人。
可他懷裏摟的卻是顧末白。
“顧末白,你能耐了,一身酒味。”顧楚笙麵色陰沉,眸光閃過一抹精光,怒氣像是要把懷裏的顧末白灼燒,燙的顧末白拚命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卻被他扣的緊緊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癢癢的,酥麻的。
魏涇川見顧末白蹙起了眉頭,上前一步想要將顧末白拉出來,卻被顧楚笙躲過去,眸色一深,“你是她什麼人?”
顧楚笙的臉色同樣不好,警惕並且威脅的看著魏涇川,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卻並未有任何作答的意思。
兩人對峙之間,被王靜拉回神的朱悅竹紅著臉上前拉住魏涇川,低聲附耳,“他是……首長先生。”
“我知道。”魏涇川冷眸相向。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更知道顧楚笙對顧末白而言是怎樣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問這句話。
問他是要以什麼立場把顧末白帶走。
顧楚笙的黑眸冷漠的打量著麵前的幾個人,幾秒後,摟緊懷裏暈乎乎的顧末白轉身離開。
也是同一時間,魏涇川想要上前阻止,剛邁出一步,就被顧楚笙身後的人擋住,高大威猛的肌肉男,他根本不是對手,可有不甘心顧末白被他帶走。
“顧末白,末白,你醒醒……唔……”
下一秒,魏涇川便給兩個肌肉男捂住了嘴,凶惡的眼神警告他出聲。
朱悅竹忙上前,“對不起對不起,他沒有惡意,請你們放開——”
直到顧楚笙和顧末白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兩個肌肉男才像是剛剛聽到朱悅竹的話將魏涇川鬆開,眼神警告他們安分點。
顧楚笙身邊帶的保鏢必定個個身手不凡,魏涇川要和他們單幹是不可能幹贏的,況且顧末白已經被帶走了。
雖然朱悅竹也很不甘心顧末白被顧楚笙抱走,但麵前的兩個魁梧的男人,她還是壓下來那一絲不甘心。
“別擔心……她,應該沒事,畢竟她也是顧家的人。”說話時,她的手指緊緊的扣著旁邊的門框。
魏涇川甩開她的手,抿著唇一言不發。
——
“該死的,別亂動!”顧楚笙攬著顧末白的腰,壓著嗓子低吼道。
該死的,怎麼到他這兒就開始耍酒瘋,剛不是還在那個男人懷裏安安分分的?
“顧末白,你果然是個小騙子。”他死死的將她扣住,兩個人貼的極近,顧末白的外套已經被他扔進車裏,兩個人之間僅僅兩件單薄的布料支撐著。
偏偏顧末白還不安分的在他懷裏亂動,白皙的手臂一個勁兒往他脖頸上湊,頭埋在他懷裏,淺淺而灼熱的呼吸就這樣噴灑在他胸口。
像極了炸彈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