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希斯羅國際機場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顧末白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過因為之前就聯係了接機公司所以很快到了酒店下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計算著自己的生活費的學費。
這邊學費就是十幾萬,更不要說生活費了。
不過還好的就是,每次過年的時候,外人給的紅包顧家都沒有收回去過,而是給她存起來,而那些親戚或者是商人叔叔阿姨,每次出手都很大方。
這十幾年下來,加上她每年兼職的錢,卡裏大概也有個百八十萬的,現在顧末白還是要感謝顧家當時沒有把過年錢收回去,也要感謝那些‘大方’的叔叔阿姨。
顧末白也算了一下,她一個學期就要用三十多萬,而卡裏的錢最多維持一年半,所以她還是不能鬆懈。
算著算著,顧末白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趕緊收拾東西去報到。
坐著大巴按照早就查好的路線出發,顧末白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搖搖晃晃到了學校門口。
精美的歐式建築使用比較暖色係的顏色搭配,給人一種比較溫馨的感覺。
顧末白比較喜歡歐式建築,她的房間裏幾乎都是按照歐式建築原形擺放的。
先去了報到之後,顧末白有些驚訝於牛津大學宿舍的價錢,簡直比首都還貴幾千塊。
不過跟英國目前的房價比還是相對好一點,畢竟價格在哪裏,那麼品質也擺著。
在學校住下來,顧末白就把酒店退訂了。
第一天上課顧末白就知道自己與這些外國人的差別,在牛津法學院係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們把學生分為了兩類,一種是bcl和mjur。
bcl是從普通法國家或者地區錄取的學生,mjur是從大陸法國家錄取的學生。
也是在這一天,她遇見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沈紹之
沈紹之就是那個搶了她保送機會的富十代,家裏巨有錢,關鍵還是學校董事會的藍總的兒子。
見到顧末白,沈紹之倒是不見外,笑嘻嘻的樣子,頭發染回了黑色,配上牛仔褲白t,除去身上腐朽的富人氣質還蠻像個正經學長的,隻是他如果能收一收他的驚訝的話,顧末白會更加開心。
“喲,這不是小末白嗎?”沈紹之比她再來幾個月,和這裏的同學也混的熟了,看到顧末白摟著自己的好基友就去打招呼。
顧末白微微蹙眉,而後點點頭。
而他身邊的人看到顧末白也是眼前一亮,戲謔的用英語說,“長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
後麵的話被沈紹之暴力打斷,可也沒人敢說什麼。
顧末白見此抿唇想,果然到了哪裏都逃脫不了權利的威脅。
“顧末白,吃飯了嗎?帶你去吃飯?”沈紹之和身邊的說了幾句那幾個人就離開了。
顧末白隻聽得懂英語和法語,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對於沈紹之的家鄉話,她突然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卻還是,“不用了,我去上課。”
沈紹之嘖嘖嘴,上前一步擋住她的路,半開玩笑半調戲,“你是學法律的對吧,我是學金融的,我叫沈紹之,你認識我吧。”
顧末白咬牙,可不認識呢嗎,搶了我的保送機會還這麼不珍惜的人,簡直沒得聊。
顧末白側身,想從她身邊走過,卻被沈紹之長臂一曲,摟緊,陌生的氣息席卷耳後,“小末白,你不會不知道我喜歡你吧。”
顧末白怔了一下,猛地推開他逃離。
沈紹之看著她慌張逃離的背景微微勾唇,終於,在這陌生的城市找到一個可以親近的人。
沈紹之是認識顧末白的,當時他也知道自己是搶了顧末白的位置才被保送的,可是他也很無奈啊,被家裏人逼著來的能好受嗎?
至於喜歡,也純粹是覺得顧末白長的不錯,是那種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模樣。
對於顧末白,沈紹之當時在辦公室裏輕輕一撇,看大她的照片,覺得很漂亮,之後便不在關注了。
隻是後來,國內的好基友有次打電話給他,無意間提起顧楚笙和顧末白的事情,她才慢慢了解的,隻是他沒有想到顧末白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沒有保送機會,所以是考進來的嗎?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這股不服輸的勁兒,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