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古樸自然的巨大空間,望眼一片綠色,但卻顯得很空曠,因為並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地麵是整片的草坪,不知名的野花絢麗多彩,點綴其上,仿佛隻需要看一眼便能聞到那種清新到極點的空氣。
草坪蔓延很遠,不時的有一些突出的小山丘一樣的地方,在視覺效果上增添了一種曲線美,如果不是因為周圍是封閉的,這裏會讓人有身處在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的感覺。
放眼望去,四周爬滿了彎彎曲曲的植物,像極了爬山虎,仔細一看卻又不是,那種綠色像是承載著一種曆史,古老而滄桑。
可這麼美麗的地方,卻沒來由的讓人感覺一陣陣的怪異,沒有蝴蝶紛飛,也沒有蟲叫鳥鳴,隻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那聲音很清晰,卻又聽不懂它在表達著什麼,隻能隱約判斷出那是一種古老奇怪的語言。
大廳中央八個類似於祭祀的人,他們的穿著古老華麗,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那是一種獨特卻又美麗類似於長袍一樣的裝束,隨身流轉的金絲表示著它們和它們主人的高貴與不凡。
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古樸自然的地方會給人一種嚴肅緊張的氣氛,他們神聖與期待的神情與寧靜和諧的環境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戴著一個類似皇冠形狀的綠色頭冠,手中舉著略帶彎曲的看似很結實的木質法杖,各站一方圍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台,腳下一種奇異的陣紋閃爍著刺目的金芒。
那種回蕩著的奇怪聲音正是從他們口中發出的,古老的語言隨著他們吐出的字符緩緩化成一種類似蝌蚪文般的奇怪符號,一串串符號正彙入圓形石台中心。
石台約摸十米大小,台麵上刻著樣式繁多形狀古怪的圖案、符篆。中心處有一個一米大小的法陣,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盤坐上麵,一串串磷火般的符篆從周圍的祭祀身上浮現,彙聚到她的身上,然後再傳到法陣上方,那裏懸浮著一個渾身被符號包圍的女孩。她身段嬌小,麵容模糊,一頭長發隨風輕舞。稱不上美女,但是看起來很恬靜。
“這是哪裏,我竟然還活著?”
思瑤感到自己輕飄飄的沒有一絲重量。迷茫的望著四周,發現自己居然漂浮在半空中,身周一個個磷火般的符文往身體裏鑽,不知是好是壞。
她嚐試著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了一個狹小的透明的空間,全封閉式的,眼裏閃過一絲恐懼與不安,她將意識拉回到了昨天。
思瑤是一個農村女孩,從小就品學兼優,獲得的各種獎狀證書塞滿了幾個抽屜,可以說她是全村的希望與驕傲,但是貧窮的家庭終究不能帶給她一帆風順的學習生涯,在大家的幫助下,思瑤勉強讀了半年多的大學,最後還是毫無意外的輟了學。
在貧窮的她眼裏,沒有關係,沒有絕對的出類拔萃,沒有吸引掌權者的靚麗外表,什麼助學基金,都是遙不可及的,每個月得到的獎學金也僅夠維持她每天一頓飯的溫飽。
後來她參加了工作,雖然外表剛強,可是內心的自卑感卻一直根深蒂固,致使她無論是工作還是學習,做什麼事都要搶在前麵,想讓所有人都能注意到她,而且實際上思瑤的工作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很快就有領導注意到了她,並且成為了重點提拔對象。
生活本就應該這樣有鬥誌的進行下去,可是上天似乎對她一直不公。
先是勞累多年的父親出了車禍,脊椎壓縮性骨折,原本在思瑤眼裏很高大的父親頃刻間矮了一截,盡顯老態,沒過多長時間,母親也患了白內障,生活的艱辛與工作的壓力使得思瑤痛苦不堪,瘦弱的肩膀仿佛隨時有可能被壓垮。
正是在這時,思瑤遇到了一個她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王濤,思瑤單位裏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是不知道為何就看上了外貌不是很出色的她,一陣窮追猛打,做了許多讓花季少女覺得感天動地的事,讓外表堅強其實內心很無助的思瑤一度的沉迷於這種有人嗬護的感覺裏,並且體會到了從小就渴望,像其他女孩一樣的愛情滋味,灰姑娘的愛情,突如其來,讓思瑤無所適從,感覺自己掉進了糖罐,每天都甜蜜蜜的。
以前的朋友都覺得王濤不靠譜,可是無論誰都勸不了倔強的她,甚至因此幾乎和所有朋友斷絕往來。
為了愛情而決絕的女孩,得到的結果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花花公子終究做不到為了她而放棄整片花叢,一個既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進入眼簾,讓素來自卑的思瑤居然連爭奪的勇氣都沒有,但奇怪的是,思瑤每天想的不是深愛的王濤,而是拿著情敵的照片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