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身形一晃,沈知雨連忙拔出了匕首,當那男子到了她麵前之時。沈知雨連忙將匕首插進了男人的胸膛之中。男人沒有躲避,那一枚匕首直插心窩冒出了一團血霧,沈知雨楞住她剛欲說些什麼可是頭腦一陣昏沉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阿雨!”宮雪墨連忙上前想要抱住她,可是卻被紅衣男子牢牢地拽住了。宮雪墨看著男人怒吼道:“穆緣光,夠了沒有,天下這盤大棋你耍夠了沒有?”
穆緣光笑了,他將沈知雨插進的匕首罷了出來,那個大口子瞬間愈合了,好似傷口不過是一個錯覺。他沒有回答宮雪墨的話反而說了另一句話:“行枯與我說過了,你確定要娶她,她的命格可是克你的。你們是注定不能長久,你可要想好了。”
宮雪墨冷笑著說,“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像當年父皇那樣聽你的,為國著想?”
“聽我的話有錯麼,雖說你母親嫁得不情願,可是她在那五年國運昌盛,你父親的政績亦是有目共睹的。”穆緣光蹙著眉頭說。
“他可就是聽了你的話強娶了母親為國祚增福,結果如何?”宮雪墨苦聲道,“悔了一輩子,到最後得到的都是娘的恨意。”
“他動情了,所以他輸了。你不能輸,所以這個女人不能留。”穆緣光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知雨笑道。
“我為什麼不能輸,我又有什麼可以輸的,沒了沈知雨我什麼都沒了。”宮雪墨舍了被穆緣光抓住了胳膊,隻聽哢嚓一聲宮雪墨的手就成了木偶娃娃的手。宮雪墨單手執劍,他的速度很快,那一把軟劍直接擱在了穆緣光的脖子上。
穆緣光看著那把軟劍笑了:“你父皇的武功是我教的,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一個隻學會皮毛的家夥如今還敢拿劍指著我,王爺可知道什麼是蚍蜉撼大樹麼?”
“就算是自不量力,我也要護住她,娘親我沒有護住,這個我一定要護住。我不想像父皇那樣含恨而終,更不想像你一樣成為一個冷心絕情的怪物。”宮雪墨冷聲說,他的劍往穆緣光的脖子更貼了一分。
穆緣光笑了,他捏住了那劍鋒,手指一彎整個劍身盡成粉末。宮雪墨的眼神微微一縮,他的脖頸很快就被穆緣光的手給掐住了。穆緣光笑道:“王爺,你可知道兒女情長就是英雄塚麼?”
“咳咳!”宮雪墨被穆緣光舉了起來。
穆緣光的唇角勾起:“你父親死了,就是敗在情字一上,你不能重蹈覆轍了。記住,墨兒,帝王當無情,任何能讓你動心的動心都要盡快毀去才好,不然就成了旁人抓住你的把柄了。”
“滿口胡言!”宮雪墨厲聲喝道。可是穆緣光的手已經放在沈知雨的脖子上。
“噗通!”骨頭砸在地板上聲音讓穆緣光頓住了手。
穆緣光轉過頭來看宮雪墨,宮雪墨板著臉道:“求你,師祖!”
宮雪墨的求情聲讓穆緣光住了手,他板著臉說:“你可知道孤鳳是什麼意思麼?”
“不需要知道,徒孫求你了。”宮雪墨朝穆緣光磕了一個頭。
穆緣光的聲音冷冽:“囚鸞孕天子,孤鳳作劫石,這是百年前天一樓做出的預言。囚鸞注定,一生所囚,孤鳳注定,一生無愛,如今囚鸞已死。你若損了這孤鳳就是破了劫數,你可知道!”
宮雪墨笑了,他對穆緣光道:“我奪皇位是為了報仇,不是為了當所謂的天子。若是師祖在意,徒孫大可將皇位讓給二哥,反正娘不止我一個孩子不是麼?”
“你!”穆緣光看著宮雪墨,他的手最終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