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夜笑出聲來:“或許對德母妃的孝心有一些少了,可是兒臣對妍母妃的孝心可是滿滿的呢。妍母妃可願意與兒臣回那皇宮呢,靈犀殿可一直為妍母妃留著呢。”
範妍悅心頭更是恐懼,這宮長夜對她產生何等心思她豈會不知道,可現在血巫陣已被削弱,申離又不在身邊,這宮長夜要是強擄了她走也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
範妍悅忍住心中的恐懼笑道:“陛下有心了,不過哀家不會走的,哀家已定下了終身守陵的法願,不能違背了諾言。”
“是麼,那真是可惜了,不若兒臣也與母妃共同守陵一敬孝心如何,兒臣一直仰慕母妃的才華一直想要探討一二。”宮長夜笑著又上前了一步。
德太妃見宮長夜上前,一道寒光就從她的手間閃現,隻見一把軟劍直接擱在了宮長夜的脖子上。德太妃冷眼看著宮長夜:“你敢上前一步?”
宮長夜隻好收回了簿子,他笑著說:“德母妃實在是太小心了,兒臣又不會對妍母妃無禮,何必這般警惕?”
張子謙聽宮長夜抱怨連忙笑道:“老臣有一法子可以讓陛下一親芳澤,就是不知道陛下能給老臣什麼了。”
宮長夜看著這個老狐狸笑了:“你早就知道她的下落,張子謙,單憑這一點,朕就可以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張子謙不慌不忙地笑了:“那陛下犯了欺淩庶母的罪呢,百善孝為先,庶母也是母親啊。”
宮長夜見張子謙這般無賴便笑了,這個老狐狸就是這般本事讓他無可奈何。宮長夜笑著說:“愛卿想要什麼呢?”
張子謙輕笑一聲:“春選沒有幾日了,陛下打算給老夫的庶孫女什麼位分呢?”
宮長夜眯著眼睛看了張子謙一會,他笑道:“張家的女兒,秀外慧中,蕙質蘭心,自然不能給低了位分辱沒了她,婕妤如何?”
“多謝陛下。”張子謙笑著說。
入夜,張子謙進了皇陵小院,一隻冷箭直接貼著他的麵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張子謙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跡笑了笑,他朝裏麵的人行禮道:“老臣張子謙見過德太妃,妍貴太妃。”
這一聲讓德太妃板著臉出來了,她看著張子謙恨不得咬掉一口銀牙:“張子謙,你個小人,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放過妍妍麼?”
張子謙抬眼看著德太妃笑了:“是她讓一代雄主含恨而終,是她讓先帝活活累死在了案牘上,如今她要背負她的罪過了。”
德太妃怒極反笑:“離國沉屙難返,先帝勵精圖治才不得不熬壞了自己的身子,如今怎麼把責任全推到一個弱女子身上,張子謙你真是令人惡心。”
“德太妃,不,慶元公主,您沒有資格妄議離國朝政。那玉國為何要奇襲離國,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吧。”張子謙不慌不忙反唇反譏諷。
“你!”
“姐姐,讓他說完。”範妍悅走了出來。
張子謙看著走出來的美人,依舊是芳華絕代,依舊是那雲端上的仙人,可是他的帝王已經化作了塵土。而這個曾經屬於帝王的女人竟然為敵人生育了四個孩子,張子謙的眼睛化作了刀子,恨不得一片一片地掛下範妍悅每一片血肉。
範妍悅看著張子謙溫婉一笑:“張大人,將話說完吧。”
張子謙朝範妍悅直接跪下了:“請妍貴太妃深明大義,為了三王爺著想一二……”
“你閉嘴!”德太妃氣急敗壞地喊道。
可是張子謙的聲音卻比德太妃的聲音更大:“殉葬先帝,讓三王爺得繼大統。”
“好!”範妍悅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