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將這抹欣喜刊載了眼裏,不由得感歎又是一個丟了心的女子。要是不收了心思,恐怕在這離國會過得不舒坦啊。小桃紅這樣想著便站了起來,可是腿腳不便站起來的時候還有幾分晃悠。沈知雨連忙扶住了小桃紅,宮長夜見小桃紅是真的不好,便道:“坐軟轎回去吧。”
沈知雨連忙稱謝,宮長夜又吩咐了一聲:“許晉,你跟著。”
“喏!”
汀蘭閣中,許晉仔細看了看小桃紅的腳,大夫怎麼會看不出這小桃紅你做了什麼呢?許晉笑了:“娘娘,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您何苦這樣吃苦呢?”
沈知雨見許晉已經認出便咳嗽了一聲:“這是瑤光郡主幹的,我們在出去更衣的時候見到了她。”
許晉笑了:“是麼?”他半信半疑地給小桃紅上了藥,開了方子,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
小桃紅拉住了沈知雨責備道:“你就說我不小心摔著也好,為何將髒水盆子往旁人頭上扣?”
沈知雨笑了:“放心吧,拆穿不了,那瑤光是一個極為自傲的人斷然不會在意這些事的。”
小桃紅蹙起了眉頭,可是沈知雨阻止了她:“紅藥,這傷就是今天傷著的,你若說不小心別人隻會怪巧而已。今日鬥舞,那瑤光明顯刁難,你傷著了不就說得通了?”
小桃紅隻好點頭:“好吧,可是要是傳進瑤光的耳中?”
“那又如何,這種事情隻會越描越黑,何況那時候碰著了旁邊可沒有人啊。那瑤光就是作證,也隻有她自己的人,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的。”沈知雨篤定地說。
小桃紅隻好接受了沈知雨的說法,他不明白沈知雨為何要針對瑤光,可是沈知雨一項不會有錯的。沈知雨為小桃紅倒了一碗蜜水,便到外頭去吩咐人煎藥了。
接風宴還在繼續,沒了瑤光的搗亂,一切都是按著賓主盡歡的本子走的。待到宴散了,雲彩靈才在宮中見到了許晉。雲彩靈將頭上沉重的釵環卸去,她問:“怎麼了,做出這般模樣?”
許晉一臉猶疑的模樣讓雲彩靈十分不解,許晉拱了拱手道:“回稟娘娘,那桃美人的腳傷並非是昨日受傷而是今日受傷的。”
雲彩靈聽到這話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哦,那又如何呢?不管她怎麼傷著了,傷著了不就是傷著了麼?”
許晉道:“傷著前他們遇上了瑤光郡主。”
雲彩靈拆卸釵環的手微微一頓,她麵容嚴肅著問:“可是真的?”
許晉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是從蓉婕妤嘴中說出來的。”
雲彩靈垂下眸子仔細思考了一下當時鬥舞的場景,玉國的消息她得到的並不多不過也聽說過這個瑤光郡主的名聲。那慧妃是寡婦再嫁,不過也是有名的才藝雙絕,姝容無雙。瑤光郡主經常詆毀這個女人,想來也是看到沈知雨和小桃紅出現在了離國後宮之中便想到了慧妃吧。隻不過這般心胸狹隘實在是讓人無奈了,這樣的性子被人娶回家後,那家族真是倒了血黴了。
雲彩靈笑道:“不管真真假假,那瑤光郡主確實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你多看著那兩人一點,藥效盡量減弱,等到離開這一段危險期。”
許晉見雲彩靈開口便答應了,不過他實在不懂雲彩靈為何要明麵護著蓉婕妤,這個女人的榮寵和地位都不盡如人意不死好麼?
雲彩靈見許晉露出疑惑的申請便笑了:“你不懂,越是低微的人他的野心就越強。在她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她就是本宮手中最鋒利的刀子,畢竟她聰明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她最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