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見沈知雨這樣回答隻好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聲,看來自己還是任重而道遠啊。宮雪墨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笑道:“行了,我知道了,繼續這樣邋塌下去好了。”
沈知雨點了點頭繼續問:“那德源寺有一個主持,一年隻算一簽,簽文極準。今年的簽文他還沒有點人,不若你去找他問問一二,囚鸞已是妍貴太妃,那麼囚鸞究竟又意味著我們總要知道吧,看看詢問出所以然來能不能摸出那黑衣道人的下一步的行動?”
宮雪墨笑著點頭:“好,我去問問。你且保重那黑衣道人能傷著你一次就能傷著你第二次,凡事小心。”
沈知雨點了點頭寬慰宮雪墨道:“你且放心,他上一次就沒有打算傷我,那麼以後就不會有傷我的打算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囚鸞的意義,妍貴太妃不能有失。”
宮雪墨歎息一聲:“是啊,她怎麼都不能受傷,隻不過你這邊……”
沈知雨自然知道宮雪墨未說完的話是什麼,那黑衣道人的武力超群,那麼保護妍貴太妃的人手就要進行抽調了,難免會讓沈知雨這邊的警戒出現孔雀。不過沈知雨倒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這後宮已經被宮長夜占了將近七年了,要是沒有點宮長夜的眼線,那宮長夜也太失敗了。
沈知雨從宮雪墨眼中看出了愧疚,她便笑出聲來:“莫擔心,宮長夜還打算拿著我做人質來威脅你呢,我的安危想來宮長夜比你還要重視。”
宮雪墨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不知為何心頭總是不舒服,宮長夜和沈知雨曾經是夫妻。哪怕現在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那幾年的夫妻生活卻不是作假的,宮雪墨真怕沈知雨心軟了。但讓沈知雨警惕的話語到了宮雪墨的嘴邊,宮雪墨怎麼也說不出口。宮雪墨隻好笑道:“那你要小心一些,宮長夜厲害,那些後妃也不是省油的燈。”
雖說沈知雨來這皇宮之中不過是故地重遊,她對這些後妃也是了解但是兵不厭詐。沈知雨當年能夠壓製住那些嬪妃是因為她是皇後,手掌鳳印的皇後,可如今的沈知雨不過是一個五品的才人,在那些豺狼麵前不過是小小的一隻螻蟻。
宮雪墨雖然是被宮璟拉扯長大的,但是後宮的齷齪手段也見了不少,美人在這裏是最不缺的存在,冤死了就是冤死了沒有人會管那個人死得有多冤枉的。
雖然剛才已經提醒了一句,可宮雪墨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你一定要記住,那四妃可莫要先招惹了。”
沈知雨笑著點了點頭答應了,此時雞人已經開始打鳴了,沈知雨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是三更天了。沈知雨推了推宮雪墨的身子:“如今已經晚了,你且回去歇著你總不希望你在守著妍貴太妃的時候出岔子吧。”
宮雪墨見沈知雨催促便笑了笑,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簡:“這是暫時的信物,你交給如姑姑好了。”
沈知雨笑著接了過去,宮雪墨走之前抱了一下沈知雨便匆匆地走了。沈知雨摸了摸自己的臉隻覺得有一些發燙了,自己這是怎麼了?
沈知雨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她走上前去準備闔上門窗,眼角處卻見一道白衣閃過。沈知雨的心提了起來,難不成有人盯著汀蘭閣。沈知雨定了定心神朝那地方走了過去,耳邊傳來了幽幽的嗚咽聲。
沈知雨心沉了,雖說她不大信神鬼之說,可是這種東西實在難測,總要敬畏一些。沈知雨止住了腳步,不打算往前再走了,她轉過身去,隻見一張放大的血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刺破了深宮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