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範妍悅怯怯地點了點頭,宮雪墨伸出來手想要擦幹她的淚珠可是最後還是收了手。
宮雪墨跌跌撞撞地離開了皇陵,他想要找沈知雨,他需要一個人陪著他,這個隻能是沈知雨。宮雪墨這一次才發覺原來沈知雨早就成了他心髒的一部分了。
深夜的皇宮應該是安靜的,可是最近的皇宮卻是連著幾天都是喧鬧的。那憑虛觀的道士不像是人更像是不知疲倦的木樁子,連著三班倒,就是不停歇。大有一種,苦身苦己,救濟世人的大慈悲。沈知雨撐著腦袋,她的眼皮有一些沉重了,不過宮中的消息卻讓那些暗釘子摸得差不多了。這憑虛觀中並沒有一個白發黑衣的道人,數量更是未缺。沈知雨的心沉了這個道人來曆實在是荒謬,嘴裏的囚鸞孤鳳更讓人摸不著頭腦,這道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沈知雨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團漿糊。
小桃紅見沈知雨疲倦,她拿過了一件披風披在了沈知雨的身上:“你的身子不好,這夜深露重的還是不要著涼了。”
沈知雨衝小桃紅笑了笑:“外頭這樣吵也是睡不著了,我又睡了這麼久,無事的,你先去睡吧。”
小桃紅見沈知雨倔強隻好點頭答應,她從玉瓶子中拿出了一粒雪色的藥丸吞服入肚這才到床上歇著了。沈知雨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又將手頭上的信息整理了一遍。當前之事有兩樣最為重要,一樣是那黑衣道人為何出現,又為何順走了她的墜子,第二樣就是淑妃,那死胎呆在母體中不會超過三天,明兒就是第三天了不知道這淑妃打算如何?
沈知雨看著這些頭疼的事情隻覺得腦子有點脹,就在她頭疼的時候,一道陰影籠罩在她身上。沈知雨看著那背後的人影隻覺得脊背發涼,她克製住內心的恐懼,回頭一看就見宮雪墨一臉憔悴地站在她的身後。沈知雨舒了一口氣她忍不住抱怨:“你下次出現的時候能否打聲招呼,莫要嚇到人了。”
宮雪墨見沈知雨一切安好的模樣苦笑了一聲,他走上前來環住了沈知雨的腰:“借我靠靠好麼?”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委屈的模樣便知道這家夥又在妍貴太妃那兒吃掛落了,她拍了拍宮雪墨的腦袋笑道:“你這是怎麼了,又吃了閉門羹了?”
宮雪墨蹭了蹭沈知雨的臉,他的聲音帶著一些鼻音:“沒有,娘這一次還與我說話了。”
沈知雨愣住了,這難道不是好事麼,怎麼宮雪墨一臉頹喪的模樣。宮雪墨見沈知雨那一臉奇怪的樣子隻好苦笑道:“我,我今日才知道我有一對龍鳳胎弟妹,就在玉國。”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樣說連忙唬了一跳,這是她瞞下來的消息這宮雪墨怎麼知道的?沈知雨的麵上全是震驚,宮雪墨笑道:“很令人驚訝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沈知雨纏著聲音問。她當時瞞下來就是不想宮雪墨提前知道,這樣會幹擾宮雪墨的心境,如今是誰將這事說出去了?
“娘又懷孕了,還是燕翊的孩子。”宮雪墨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沈知雨看著宮雪墨這般模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畢竟貴太妃當年犧牲良多,為的就是這離國金甌無缺,可是過程卻讓人難以啟齒。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爹報不了仇,娘保護不了。”宮雪墨苦笑著問沈知雨。
沈知雨看著在她麵前露出脆弱模樣的宮雪墨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或許隻能在她麵前露出這副模樣了,因為在外頭他永遠是那個冷漠堅忍的三王爺,不容許有一絲脆弱。沈知雨回過身來抱著宮雪墨:“不,你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