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早年的身子虧損,這一胎一定要好好地護著,不然貴妃娘娘就是前車之鑒啊。”陳太醫鄭重其事地看著何淑妃道。
何淑妃點了點頭,她小心地護住了腹部:“那在你看來,我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何淑妃希望從陳太醫那兒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她不想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陳太醫看著麵色蒼白的何淑妃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出了實話:“若是娘娘小心,再加上太醫院全力照看,一定能讓娘娘順利產下龍子。”
何淑妃的身子太差了,準確的說這後宮中的女人除了新晉的幾位妃嬪外,他們的身子或多或少都被淑太妃禍害得差不多了。何淑妃這個孩子想要保住,很難,可是並非沒有希望。
“那孩子呢?孩子會是什麼狀況?”何淑妃將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陳太醫有一些猶豫了,可他畢竟是何家的人聽命於何淑妃自然是要說出實話的:“畢竟是先天不足,可能比正常孩子要孱弱許多。”
何淑妃聽到這個準信後她的麵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她問:“那麼本宮這一胎多久能夠坐穩?”
“三個月,三個月不能大動。如今娘娘禁足,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陳太醫道,“還望娘娘好生珍惜,這一胎若是能夠生下來,娘娘的身子骨會好上許多的。”
何淑妃點了點頭,將手上的一對鐲子直接剝下來作為打賞:“還望陳太醫給本宮保守秘密。”陳太醫笑著點了點頭,掂量著手中的鐲子滿意地離開了。
何淑妃摸著肚子,麵上露出了掙紮的神色,這孩子就算能夠護住也不一定是一個康健的孩子。自古宮中母憑子貴一個孱弱的孩子隻會是一個累贅,一個負擔。可是這是自己第一次懷孕,如果沒了,那麼雲彩靈就是她的未來了,更準確一點,自己這個淑妃的位置指不定都是保不住的。
陳太醫的另一端話倒是讓何淑妃心動,生下孩子好生將養能夠將身子調理好。這一個心動很快被何淑妃打消了,太渺茫了。何淑妃清楚自己在工廠也眼中不過是拉攏何家的籌碼罷了,聖眷本來就少。在她還算得寵的時候自己尚且沒有懷上,更不要說如今這一副模樣了。
何淑妃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提起了筆,她寫信給了何家。女官看著信的內容,眼淚就落下來了:“娘娘,這是您第一個孩子。”
何淑妃搖了搖頭:“皇室不能有廢物,這個孩子注定與本宮無緣。”她很貪心,她既想要一個穩固的地位,又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那麼她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女官不忍還是打算勸上一勸:“娘娘,您再考慮考慮吧,孩子還不定是先天不足呢,凡事都有意外的。”
何淑妃看了一眼女官,一改在雲彩靈麵前的怯懦與軟弱。她厲聲道:“本宮賭不起那意外,何家也賭不起那意外,照我說的去做。”
女官見何淑妃執意如此隻好哽咽著將信收好,找到了內線將信交給了何家。
後宮的日子過得很慢,可遺忘卻來得很快。沸沸揚揚的禁足事件鬧了三天之後,深宮中就沒了一絲水花,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忘記了這件事情。
可是就在水花消失後不久,芳遲宮又一次投了一個石頭進了水池之中,而且這一次動靜比之前的小打小鬧要厲害得多了。
何淑妃暈倒了,閉目前她衝女官使了一個眼色,得了眼色的女官連忙尖叫道:“來人啊,淑妃娘娘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