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聽到小桃紅這樣說他沉默了,他知道小桃紅的意思。後宮的嬪妃,母憑子貴,沈知雨的身份又是已逝皇後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死局,帝王的寵愛代表不了一切。宮雪墨不想自己的愛慕成為困住沈知雨的牢籠,他看著小桃紅:“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自然是奴婢的意思,雖然奴婢隻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賤胚子可是奴婢還是想與王爺說一句,水芙蓉是水芙蓉,她很聰明可是情愛一事她不過是孩子。”小桃紅說完這句話就伏下了身子。
宮雪墨看著小桃紅,他最後站了起來:“你說的對,可是你不是她,本王要等她親口承認,或是她找到了一個能夠珍惜她的人。”
小桃紅驚訝地看著宮雪墨,宮雪墨衝小桃紅無奈一笑:“本王不是父皇,沈知雨不會成為下一個妍貴太妃。”
小桃紅聽到這話哆嗦著唇瓣最後她笑出聲來朝宮雪墨恭敬地磕了一個頭:“奴婢多謝王爺。”
沈知雨回到了自己在外樓的院子,她一打開門就見周德已經在房中,而那宮長夜則端坐在那兒。沈知雨朝宮長夜行了一個禮:“妾身芙蓉見過公子。”
“芙蓉?這名字不好啊,明明是一朵清豔的牡丹花怎麼名兒卻是芙蓉了呢。”宮長夜笑著合上了扇子,他湊到了沈知雨的跟前嗅了,“姑娘,不若改一個名如何?”
“小女子自幼就叫這個名,說改就改豈不是傷了媽媽的心?”沈知雨笑著回到,“還是公子認為芙蓉這朵花被妾身這下九流的身份給玷汙了?”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這芙蓉是好名,可是芙蓉花不若姑娘貌美啊。”宮長夜笑著將沈知雨扶了起來然後順勢一撈將沈知雨撈在懷中,“姑娘可懂我的意思?”
沈知雨強忍住了惡心,她借著巧勁掙脫了宮長夜的懷抱:“公子自重,芙蓉如今還沒有上牌子,不賣身。”
宮長夜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笑出聲來:“芙蓉姑娘,我不是這意思,不過姑娘何時發牌子呢?”
沈知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的眉眼微轉,那勾魂的媚態讓宮長夜隻覺得骨頭酥了一半。沈知雨朱唇微啟:“公子這是想要參加妾身的初宴。”
“自然,我對姑娘一見傾心。”宮長夜笑道。
“八月十五中秋夜,這是花滿樓的規矩。”沈知雨報出了一個日子,“就怕公子被家中夫人纏著不能出來了。”
宮長夜見沈知雨一點都不矯揉造作隻覺得新奇,他默默地將日子記在了心上然後問了一句話:“姑娘難道不覺得初宴對你而言是一個羞辱麼?”
沈知雨聽到這話捂著唇笑出聲來:“公子可笑了,您竟然在做皮肉生意的地方跟姑娘們提貞潔,真讓人笑話。”
宮長夜見沈知雨那樣子也笑了,他指著沈知雨那麵上的精致的鳳紋問:“姑娘這妝是畫上的?”
“是刺上去的,小桃紅也有啊,奴家也有,點青隻有花魁能有難道公子覺得可怕?”沈知雨笑著問。
宮長夜笑著搖頭,他給周德一個眼神,周德便將一個匣子打開。上好的瑪瑙,一串貓眼石,一整套的珍珠耳飾及項鏈,這一封禮可以說是厚重了,就是新得寵的妃嬪,她的賞賜比這些還要弱上一些。沈知雨這才明白為何小桃紅戲稱這宮長夜是一個散財童子了。沈知雨笑著行禮:“多謝公子賞賜。”隨即就將手伸向了那匣子。可那手還沒有伸到,她的手腕就被宮長夜抓住了。
沈知雨有一些疑惑地看著宮長夜,宮長夜笑道:“姑娘,你不過是舞了一曲,這麼貴重的賞賜說拿就拿是不是太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