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吧,不過你能醒過來就好。我們現在在寧川休整,再過二十裏就是東郡,你好好休息絕對能趕上七夕宴的。”宮雪墨笑著收起了自己握住沈知雨的手,不過說到七夕宴的時候宮雪墨還是帶著絲絲的苦意。
沈知雨稍稍輸了一口氣,然後笑道:“辛苦你了。”
“是做了什麼噩夢麼?夢到了什麼?”宮雪墨關切地看著沈知雨並為她拭去了冷汗。
沈知雨咽了咽口水,隨即她的嘴邊就多了一個杯子。沈知雨笑著道歉,那幹涸的喉嚨得到了溫水的滋潤終於舒服了一些。沈知雨笑道:“沒什麼,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罷了。方大夫是不是對我特別地惱火?”
“那是自然,沒有人會喜歡一個不聽話的病人。”宮雪墨笑著說,他的手上多了一個藥碗,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出來的。
沈知雨看著那藥碗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中有一些埋怨這家夥是一個變戲法的不成怎麼總是能掏出一些她不喜歡的東西。宮雪墨將藥碗湊到了沈知雨的麵前:“要是想讓方懷仁為你看病,這藥可是要乖乖地喝了。”
沈知雨皺著眉頭,她推開了宮雪墨遞過的藥碗,這藥若是尋常帶著苦香氣的藥味她就忍了。可是這東西聞著就難過,一股腥氣直接衝到她的鼻子讓她難受極了。沈知雨忍不住抱怨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傷寒罷了,難道尋常大夫看不了不成?”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也忍不住擰緊了眉頭,他想到了方懷仁的話,沈知雨的身子一旦生病都是難好的,就是普通的傷寒都要好生地斟酌用藥,若是一個尋常郎中給她開藥說不得一劑藥過去這個女人就真的沒了。宮雪墨輕聲哄道:“這還真不成,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要是用了尋常大夫的藥,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方懷仁就不同了,他畢竟是鬼醫的弟子,學到了鬼醫的真本事。開出來的藥總要比尋常大夫的藥物治得快一些不是麼?再說了你不是怕落了時辰麼?”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樣說隻好咬咬牙將那藥吞了下去,不過令人反胃的惡心直接就湧了上來,宮雪墨眼明手快地給沈知雨塞進了一枚蜜棗。沈知雨這才緩了過來,她沒好氣地擦了擦嘴巴:“這味道當真是惡心了。”
“在這休整一天,我們明日就去東郡。到時候在那兒再買一些藥物,說不定能好地快一些。”宮雪墨笑著說。沈知雨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可是到了東郡卻沒有他們想得那樣好。
隻不過是一間小小的麵館罷了,沈知雨沒有想到在東郡這個裏京城不到百裏的地方竟然又遇上了那個戴麵具男人,出於能避就避的心態,沈知雨和宮雪墨打算繞開男人。可是有時候總有人主動找麻煩,宮雪墨直接衝了上去,男人輕飄飄地就後退了幾步待他站穩他便笑道:“怎麼了,還想報上一次的仇?”
“那一串碧璽哪兒來的?”宮雪墨指著男人手上的串子厲聲叱問。
“故人送的,與你何幹。”男人看到纏在自己手上的碧璽便笑著用袖子擋住了。
宮雪墨見男人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登時火了,這一次他的速度倒是快,沈知雨隻覺得眼前有一陣風刮過。等到那風停時便看到宮雪墨死死地抓著燕翊的手腕道:“你和我娘究竟是什麼關係?”
燕翊冷哼了一聲,手腕一動,宮雪墨就被強大的內勁震開了手,他後退幾步,還未痊愈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了。燕翊冷笑道:“天天娘親娘親的,是沒有斷奶的孩子麼?”
宮雪墨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瞪著燕翊,他沒有認錯這個男人手中的碧璽佛珠絕對是他娘親的東西,因為這一串東西是他自己親手做的。燕翊沒有理會隻是登上了馬車,那太監嘲笑一聲便揮著馬鞭駕著車去了。宮雪墨再一次吐出了一口血,不過這一次沈知雨沒有去扶他了,因為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了。如果她沒有眼瞎,那個人她絕對不會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