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宮雪墨終於吐出了一口淤血。沈知雨連忙扶著他,為他擦幹淨了嘴角上的血跡,方懷仁看著那墨汁一樣的黑血忍不住蹙眉頭,他不緊不慢地去除了宮雪墨的衣服,那滿是傷痕的胸膛上赫然是一塊發紫的手掌印。:“那人下手是真狠,要是偏了一分你的肺腑就出事了。”
沈知雨的麵上也不好看,她從未見過這樣不講道理的人,直接上來就傷人,不過這人似乎是認出了宮雪墨了。沈知雨看了看宮雪墨,想了想男人的聲音聽著還年輕呢。沈知雨問宮雪墨:“那人可是與你見過,還是與你父皇有仇?”
“可能是與父皇有故吧?”宮雪墨想到那個男人的話就緊蹙了眉頭,畢竟若是有仇絕對不會將他放過直接拍死就成了。自己和沈知雨是瞞著人出來的,要是死在這偏遠地方絕不會有人知道的。可那人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提到娘親。宮雪墨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妍貴太妃一點兒都不了解,就像是一團黑霧,無論怎麼擺動雙手都揮不去那籠在麵前的迷霧。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樣說反而更加擔心了,若是那男人真的與宮璟有仇,必然是不會放過後人的。沈知雨低聲對喜娘吩咐了一下,喜娘連忙點頭,沈知雨對墨一道:“你也去提醒你的人,最近幾日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差錯,本姑娘絕對不會饒了你們。”
墨一亦是應聲,他連忙出去通知那些暗衛,這些天肯定是不得安寧的。
沈知雨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宮雪墨連忙道:“你還是去休息吧!”
“不,隻要那男人在一天就不能放鬆警惕,他的最大的破綻竟然是找不到一絲破綻,你說這人可怕不可怕?”沈知雨想到那男人的裝束便苦笑道,“這個男人可不好對付啊。”
“可你還在生病!”宮雪墨有一些擔憂地看著沈知雨那微微發青的麵龐。
沈知雨輕鬆一笑:“你先休息吧,要是再遇上還得你來扛著。這夜我來守,左不過我隻是小病,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宮雪墨看了一眼沈知雨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沈知雨說的話是對的,他沒必要矯情要是兩人都垮下去,莫要說什麼報仇了,小命說不得都丟在這兒。宮雪墨點了點頭,滿臉疲倦地躺了下去,沈知雨見他閉上眼睛還有一些難受便在床頭放了一個寧神的香囊。
一夜休整,宮雪墨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可是沈知雨整張臉都有一些發灰了,沈知雨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喜娘則過來告訴沈知雨那一個古怪的男人已經開始整頓行裝準備走了。
沈知雨和宮雪墨對視了一眼,兩人悄悄地跑到馬廄去,隻見兩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在說些什麼,他們很肯定另一個男人並沒有在昨日出現過。沈知雨和宮雪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再一觀察兩個男人都已經上了馬車了,根本沒有露出臉。
沈知雨有一些遺憾,她轉過頭看了一下宮雪墨,隻見他麵色不佳
,沈知雨奇怪地問:“怎麼了?”
“那人給我的感覺很像二哥!”宮雪墨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對沈知雨道。
“怎麼可能?他現在應該在皇陵,最近妍貴太妃的身子不大好,肯定是在跟前伺候呢。”沈知雨直接否認道,“而且就算來這兒了也應該是離開啊,不應該是回京都。”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也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世界的人多了去了,會有相似的很正常。”宮雪墨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心中卻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