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是宮璟手把手教出來的,沈知雨說得的話他都懂隻不過這事情卻不是幾句話那麼簡單。沈知雨看著宮雪墨那額頭上的疙瘩忍不住歎息一聲,她敲了敲北境大營:“北境八鎮為何五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原因很簡單,北境大營中一定有宮長夜的人瞞下了消息。另外一個就是戍守北境八鎮的主帥薛勤已經戰死,甚至很可能不是戰死,而是被宮長夜秘密處決了。”
宮雪墨聽到這個消息,雙目立馬赤紅起來:“宮長夜這個畜生,他這是在自毀長城!”
“冷靜!”沈知雨連忙扣住了宮雪墨的手腕厲聲嗬斥,“就算你武功高強,難道真的衝到宮長夜勉強一刀將他宰了不成?我們能做的是先派人在北境大營潛伏,將前因後果調出來,如果真如我的猜想一樣,那麼北境軍可以收為己用。”
宮雪墨被沈知雨的話刺激清醒了,他冷靜了下來,喉嚨發出了幾聲咕嚕聲。他啞著嗓子赤紅著眼睛說:“你知道麼,薛勤是我的師叔。”
沈知雨聽到這個消息徹底愣住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宮雪墨了,宮雪墨掙開了沈知雨的手:“別管我,我想一個人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麼將宮長夜千刀萬剮了。”
沈知雨沒有阻攔,隻是一臉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這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她本以為離國就算不穩可是還似乎金甌無缺的。可誰知竟然是被人撕破了一個大口子。沈知雨苦歎一聲,她的太陽穴上覆上了一雙柔軟的手。
“終於走了。”小桃紅為沈知雨揉了揉太陽穴,“你這家夥如今都要忙成陀螺了不成?這眼下的烏青都比我這個每日熬夜的人重了。”
沈知雨感受這小桃紅溫柔的愛撫,嘴裏發出了滿意的哼唧聲:“紅藥你真好。”
“要是想讓我不擔心,就稍稍休息一下吧!這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又抓賺錢又抓人力的,遲早會累垮的。”小桃紅忍不住勸道。
“沒法子,宮長夜捅了一個天大的窟窿,要是不及時補上那麼離國真的要玩了。”沈知雨歎息一聲還欲說些什麼,一聲吱呀聲打斷了沈知雨的話。
“姑娘,您這一盆垂絲海棠快要死了呢?”阿尋抱著一盆蔫頭蔫腦的垂絲海棠衝沈知雨道。
沈知雨看著那垂絲海棠便記了起來,那是宮雪墨送她的垂絲海棠,她明明有派人精心打理,如今竟然成了這副模樣了?沈知雨有一些不滿,她看了看庭中的海棠花,明明還開的精神,怎麼這一盆精心照料的反而不行了?
“這是怎麼回事,叫花匠過來?”沈知雨不悅地說。
花匠很快就到了,他看了一眼盆中的海棠,撲通一聲地跪了下來:“姑娘息怒,這海棠花奴才是真的精心照料了……”
“我不會追究你的罪責,我隻問你這花怎麼和庭中的花不一樣?”沈知雨指著庭中那栽在泥土中的海棠花有一些奇怪道,“明明這盆是精心伺候的?”
“這還真是不知道了,哪怕是再厲害的花匠都做不到,這精心栽在盆中的花就是不如那些栽在地中的活力好。”花匠有一些苦惱地說。
“是麼?”沈知雨看著那海棠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