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觸類傷情了?”宮雪墨看沈知雨的麵上突然扭曲了便笑著問。
“可不是麼,隻覺得太過了,他們這麼小就沒了母親。”沈知雨緩了一口氣尷尬地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多愁善感了?”
“很正常,畢竟物傷其類了。”宮雪墨懶懶地說,“怎麼看你的模樣似乎很慶幸呢。”宮雪墨一眼就看到沈知雨那稍稍放鬆的模樣。
“是,我是在慶幸我和孩子逃出來了,雖然方式很慘烈至少逃出來了。”沈知雨笑著點頭道。
“嗬!”宮雪墨笑了,並拿著沈知雨的手帕蓋在臉上,這陽光讓他的眼睛有一些難受。
“發生這樣的醜事,言官們就沒有說些什麼嗎?以往那宮長夜就是多用了一塊糕餅都會被他們揪著罵奢靡的。”沈知雨有一些疑惑了,最近得到的消息那朝野上並沒有人因為此事申斥宮長夜。
“因為他們認為這不算是醜事,男人嘛,情難自禁很正常,甚至他們還將罪責歸咎到楊鄭兩家頭上,大罵他們不會教女,養出這樣失德的賤婦。”宮雪墨的聲音微微揚著,這句話鑽進沈知雨的耳朵之中還打了一個旋兒。沈知雨聽到這懶洋洋的音調,麵上有一些微紅,這男人的本錢當真是好未免太勾人了。
“隻要是關於皇帝,這再荒唐的事情都會與浪漫有關。”沈知雨鎮定下來,她一邊為胭脂膏子上打上一層模子一邊衝宮雪墨笑道,“什麼情難自禁,神女有情,什麼好聽的話都會往上湊。”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拿開了帕子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密報遞給沈知雨:“你看看這些吧,如今你將他們送做了堆,可是該打聽的情報還是沒有打聽出來啊。”
沈知雨接過那密報粗略地看了一下,她笑了:“你真當我是宮長夜肚中的蛔蟲,楊家姑娘耳邊的翡翠墜子不成?什麼都能辦成,什麼都能打聽到?若是有這本事,那上一次張家的話就能套出來了,隻可惜兩個家夥都是狐狸,不聲不響地達成了共識我們什麼都沒有撈到。”沈知雨這樣說著,手一重就將那脂膏打得濺出來了一些。
“好吧,張家那事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張子謙就不會在朝中待了二十多年了。”宮雪墨見沈知雨生氣了,連忙笑著打哈哈。
“如若真想套話,你不若自己想法子。你在後宮可是有人的,安插幾個釘子放在那兩人身上不就好了?”沈知雨將濺出來的脂膏收集起來,然後挑了一個銅錢大的小罐子又壓了起來。
“至於這麼節省麼?”宮雪墨看著沈知雨的動作有一些嫌棄地問。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這原料的原價是多少你可知道?能不浪費就不要浪費,反正與這一罐沒差不是麼?”沈知雨拿那小罐子在宮雪墨眼前晃一下,“那些買不起的姑娘們可以買這種小樣,也是方便劃算的。”
“你最近是一門心思都在賺錢上了,就不能想法子對付宮長夜麼?”宮雪墨見沈知雨又鑽進錢眼兒中了,忍不住哼了一聲道。
“那是皇帝,雖然屁股下的龍椅不穩當,他依舊是皇帝。想要推翻他就是一件麻煩事。”沈知雨將那白瓷罐子蓋好蓋子道,“我們現在不能急,沒錢什麼都難辦。”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也平靜了下來:“你說的對,不過這楊鄭兩家如今又成了對頭,要是這兩人鬥起來我們能不能嘮叨一些好處?”
“那就看王爺的本事了,胭脂隻不過是導火索而已,龍嗣才是最關鍵的。”沈知雨朝宮雪墨的眼前攤開了手掌,那白瓷罐子在燭光下閃著柔和的光,“王爺,香料可不隻是讓好事成了,還能好事成雙不是麼?”
宮雪墨看著那白瓷罐子笑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