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笑著吩咐喜娘拿來工具,那琳琅滿目的胭脂讓楊麗玲有一些看花了眼:“這胭脂還有棕色的?”
“胭脂大多以朱色為主,奴家一直覺得太過單一了,於是便自己手製了多種顏色,隻可惜姑娘們的妝容單一發揮不了作用。如今楊姑娘過來找奴家,這是奴家的榮幸也是這些小東西的幸運。”沈知雨一臉榮幸的表情衝楊麗玲笑著。
楊麗玲看這這些東西有一些忐忑,不過想到那琉璃宴,想到那可惡的鄭子蘭,她鼓起了勇氣。楊麗玲笑著對沈知雨道:“來吧!”
沈知雨看著楊麗玲那略帶忐忑的麵容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心酸,又是一個被宮長夜誘惑的女人。沈知雨細細地描繪了一下楊麗玲的輪廓,終於開始動手了。
沈知雨的手在楊麗玲的臉上輕點著,恰似撫琴。隨著那一點脂膏在唇瓣上暈染出來一道美麗的色彩,沈知雨這才笑著收手了。她笑著推了推楊麗玲:“姑娘請看,可還滿意?”
楊麗玲顫抖著睫毛,最後還是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眼前的美人有一些驚呆了,眉若遠山,睫若鴉翅,整個妝容莊重卻不失豔麗,而那朱唇細微處帶著點點銀光帶著絲絲神秘。
“這是我?”楊麗玲伸手想要去摸自己,卻又不敢碰,深怕這就是一個夢。
沈知雨見著楊麗玲這般小心翼翼立馬笑道:“自然是姑娘了,隻有這妝容才配得上姑娘這一身衣服不是麼?”
“沒錯!”楊麗玲高興地叫著。
“好了,姑娘,奴家要為你挽發了。”沈知雨笑著提醒楊麗玲。楊麗玲慌忙點頭,沈知雨並沒有為楊麗玲梳複雜的發髻,簡簡單單的一個雙環望仙髻墜上翠玉,雅致而莊重。
楊麗玲看著鏡中的自己十分滿意,她直接賞了沈知雨一個上等的老坑翡翠鐲子就乘著她的馬車走了。沈知雨掂量著這翡翠鐲子笑了:“這楊家還真是有錢啊?”
“可不是真有錢麼,那靈犀殿,楊家可是出了一半力呢?”宮雪墨笑著掀開簾子笑道,“我兩的錢堆在一起估計還不能占楊家的家私的五分之一呢。”
“這還真是一個肥羊呢?”沈知雨看著那馬車遠去的方向,目光露出了一絲貪婪。
琉璃宴中名媛們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討論這一次是誰會奪了頭籌得到那帝王的目光。隻不過今兒他們沒看到一隻都在中心的楊麗玲和鄭子蘭。
“估計又琢磨什麼新穎的妝容了吧,他們一向擅長這個。”一個女子笑著捂著唇,麵上卻是不屑的。這兩人的妝容有好看的,可大多時候都是讓人不能直視啊。
一群人正在交談之時,她們議論的兩人就到了。一個眼尖的立馬就看出來這兩人的身份,隻不過當她看到兩人的模樣時差點尖叫出生。
隻見一個莊重豔麗,恰似那高貴的紅牡丹,哪裏看得出是素日來的福氣美人。一個清麗淡雅,就似山穀中的幽蘭花,這麵甜心苦的主兒如今也有這般的風貌。
眾人看著這倆個人,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這兩人是得了什麼高人指點,竟然這般出彩?其中稍稍知曉的內情的女子連忙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眾人:“知道那媚花奴的胭脂鋪子麼?那老板有一雙巧手,估計是看這兩人財大氣粗,因此那老板特意給他們梳了妝。”
女人對美麗的追求是畢生的,聽到這消息,心頭自然是被搔到了癢處,恨不得明日就去那胭脂鋪子一趟。雖說那百金一盒的胭脂貴,可是這也劃算不是麼?或許沈知雨都沒有想到,自己利用兩女設的一個局竟然引來了一大波潛在客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