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猶疑的模樣讓沈知雨看著好笑,她笑著說:“若是王爺不舍得這上好的紙,不若這樣,您將胭脂方子給奴家,奴家謄抄完畢後原物奉還。”沈知雨見宮雪墨如此猶疑,還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麼。剛才她細細看了,那些胭脂方子都是先皇的字跡呢。
“好,不過本王這分紅要多一些,起碼兩成,不然本王太虧了。”宮雪墨聽到沈知雨會將方子還回來便露出了奸商的笑容。兩成分紅是他的底線,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方子能夠給沈知雨帶來多少利潤?如果一個方子那麼好製成,那麼胭脂鋪子之間就不會相互挖牆腳了。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樣說,眉頭一下子就擰住了:“王爺,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我們不是盟友麼?”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隻不過是互利互惠的盟友不是麼?”宮雪墨衝沈知雨笑吟吟地道,“若是水老板不願意,本王自然可以將這些方子拿回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沈知雨見宮雪墨這樣無賴便也笑了,不過是氣的,這宮雪墨原來是不問金錢的主兒,如今怎麼變得這般無恥了?這坐地起價的本事是和誰學的?其實沈知雨還是不了解宮雪墨,宮雪墨原來是錢不多,每一分錢都砸在刀刃上,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他氣短,他才會裝作毫不在乎的模樣,可是和沈知雨合作後,金子源源不斷地湧進來,他怎麼可能還保持原來的模樣,自然是能撈一點是一點。更何況,這一點還是沈知雨教的,什麼都能找回來,可是錢不能少不是麼?
沈知雨思前想後,最後還是咬咬牙同意了。自家的胭脂鋪子是怎麼發展她豈會不知?不都靠砸了偌大的價錢請來了那些會做方子胭脂匠人?這秘方就是寶貝,何況她這些匠人們的手藝絕對不會有皇宮內造司的匠人手藝強。若是能得到宮雪墨手頭上的方子,那麼隻要運作得當,專區的利潤絕對不會比從遠東商隊的利潤差。
宮雪墨見沈知雨同意便笑著讓墨一準備紙筆:“既然同意了,那我們簽訂合同吧,畢竟白紙黑字不大好賴賬不是麼?”
“沒錯!”沈知雨看著笑得一臉狐狸模樣的宮雪墨差點將牙咬碎了。
楊麗玲被最近的風言風語弄得焦躁不安,她可不想要嫁給一個隻會流連風月的人物,她想要嫁的人從始至終隻有宮長夜一人而已。楊麗玲想到這件事就焦躁不已,她又不是傻子,哪裏會看不出這是鄭家的手段。該死的鄭子蘭明知道她與表哥已經有了關係,還想要橫做阻攔,那皇後的位置豈是鄭子蘭能肖想的?
楊麗玲的丫鬟見自家主子不高興便大著膽子說了一句:“姑娘,若實在鬱悶,不若去出去逛逛吧。”
楊麗玲瞪了丫鬟一眼,不過她確實是心燥不已,出去了說不得能夠好一些。她點了點頭,收拾一下就直奔玉茗道而去。她可是聽說京城最近出了一款胭脂,名喚媚花奴,百金一盒。這樣貴的胭脂,就算是世家名媛也要掂量一下,一時間沒人敢去買。不過這價格是嚇退了不少人,但是也有不少姑娘前去看,都說那款胭脂色澤美麗,絕對是一個好物。隻不過百金一盒實在是太貴了,一兩黃金十兩銀,這小小的一盒胭脂作價就要一千兩銀子,這讓每月月俸不過三百兩銀子的姑娘們猶疑不已。
這昂貴的價格是擋住了不少名媛閨秀,不過名頭已經打響了,整個名媛圈都在傳著這件事,楊麗玲這個素來對胭脂水粉,首飾衣服追求狂熱的女人怎麼會錯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