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靠在了軟枕上輕笑著問:“水老板,遠東的分紅到了沒有?你也說了真金白銀才是實打實的,那麼我們的盟約也是真金實銀打造而成的不是麼?”
沈知雨見宮雪墨順著杆子往上爬便笑了:“是那王爺,你是掉錢堆之中了麼?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麼?”
“哦,你我誰是君子呢?水老板你隻是女子不是麼?至於我?我從來都是一個浪蕩子,君子與我相去甚遠啊。”宮雪墨笑了笑拿起了還沒有喝完的蜂蜜水。他雖然死昏迷不醒,可是昏過去的日子他記得清楚,昏迷的日子也是反複確認過了。如果沒有差錯,那麼今日應該是粉紅的日子了。他宮雪墨幹的是弑君篡位的活計,這活計最離不開的就是錢了。
沈知雨見到宮雪墨如同催債鬼一樣催著那錢她便笑了,這家夥不是掉錢眼裏了,而是實在是窮了。沈知雨知道這宮雪墨是白手起家,當初宮璟大半的私房銀子砸進了囚住妍貴太妃的暗衛和羽林軍中了,小部分銀子也成了那間院子的擺設。這宮雪墨可以說是爹不疼,娘不愛,白手起家。
沈知雨看著花滿樓精細雅致的環境心中也生出了一絲佩服,能夠打造這樣一套完備的情報係統實屬不易了。雖說是從宮璟那兒繼承過來的,可是當時的條件可沒有現在這麼好啊。沈知雨這樣想著麵色也柔合了一些:“放心,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了,你我一紙契約各自都蓋了章了,我怎麼會做出拖欠分紅的事情呢?”
“嗬嗬,你是做不出來了,可是我給你花滿樓帶來的收益你可沒有分我一點兒啊?”宮雪墨看著沈知雨道,“沈老板,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
沈知雨見宮雪墨還有心思計較錢財這樣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便知道這家夥已經恢複大半了,沈知雨笑了笑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算盤。宮雪墨看著那赤金打造的金算盤在陽光閃著光,他就眉頭一蹙,這沈知雨一掏出算盤來準沒有好事。果不其然,沈知雨那纖細的五指在金算盤上飛舞著,讓宮雪墨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家夥要是在撫琴上有這等天賦,當初他那一隻虎頭鸚鵡就不會撞柱而死了。
宮雪墨這樣想著,耳邊紮進來的話語聲讓他頭疼不已。什麼茶水錢,要錢,房間錢,他也就認了,可是服務費這算什麼?她沈知雨一天過來也就是端了一個食盒過來了,就要每日一千兩銀子,這是搶呐?宮雪墨終於忍不住道:“你這家夥夠了沒有,這樣算下去,我不僅沒有分紅反而還要倒貼你錢了,差不多了行麼?”
沈知雨見宮雪墨這樣認輸了,便愉悅地停止了撥弄算盤,她得寸進尺地笑道:“早這樣說不就好了麼,早這樣說也不必讓我打這麼久的算盤了。”沈知雨心道,打一下算盤就害怕了?要知道當年西南軍核對錢糧可都是她一個人核對的,這家夥當真是好嚇唬。得意的沈知雨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宮雪墨實在讓著她。
宮雪墨歎息一聲:“行了,我認栽,不過你看在我為你賺了不少錢的份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隻要不是難事,那麼我便答應了。”沈知雨笑著說。
宮雪墨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他放在沈知雨的手心中眼裏盡是懇求:“替我多看看娘,哪怕隻是在門外看一會兒都行。”
沈知雨聽到這話愣住了,她覺得自己手中的玉佩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