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味道讓摩耶很不舒服!”那人說話了,說的是離國話不過他的話帶著很重的口音,甚至因差點沒有弄懂這個男人說什麼?
沈知雨鎮定下來:“如果先生非要計較,不若奴家來賠償如何?”沈知雨說完這話隻覺得要嘔出一口血,這感覺當真是憋屈,不過這確實是她們冒犯在先。
“好啊,拿你身後的人來抵債,她的味道摩耶很喜歡。”那人抬起了頭,指著沈知雨身旁的小桃紅道。
沈知雨哪裏肯,這家夥擺明就是想要了她們的命啊!沈知雨不著痕跡地擋在了小桃紅的麵前。可是那條黑蛇動了,沈知雨甚至覺得那蛇是笑著的。沈知雨大叫了一聲:“小心!”可還是晚了。
那黑蛇的速度太快了,沈知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看到了小桃紅倒在了地上,隻不過與那一灘黑水不同,小桃紅的麵色紅潤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你的味道,阿呱不喜歡,所以你和她是一樣的處罰。”那人衝著沈知雨說,不過手卻隻是指著阿尋。
沈知雨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護衛也一擁而上,可是那護衛還沒有接近就紛紛倒下了,全身抽搐不已。沈知雨被這一幕嚇到了,她想動,卻發現她的腿根本動不了了。沈知雨驚恐地看著男人在她麵前放大的臉,之前因為那條摩耶的黑蛇太恐怖了讓人不敢直視男人的臉,不過現在卻可以看的清楚分明了。男人長的很好看,與宮雪墨不相上下,鳳眼,睫羽像是鴉翅一樣濃而密,雕塑一樣的鼻子,薄唇。沈知雨甚至在他的皮膚下看不到一個毛孔,不過他的麵色卻是如鬼一樣的蒼白。這個男人是陰間的鬼差麼?沈知雨如是想。
“你是沈湛的女兒?”那人仔細盯了沈知雨一會得出了一個結論。
沈知雨聽到這話心頭直接慌了,她連忙矢口否認:“這位先生,柱國大將軍沈湛的女兒沈氏可是離國皇後,如今已經葬於皇陵了。妾身不過一個青樓妓子,如何能與那九天鳳凰的皇後相像。”
“你的氣味和她很像,阿呱難怪討厭!”那人對沈知雨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隻有她的氣味,阿呱才喜歡,隻不過那人卻在守皇陵我卻進不去。”那人的麵上露出了一絲落寞,眼中帶著化不去的哀傷。
“敢問這位先生,您說的他是誰?”沈知雨聽到皇陵那兩個字心頭警惕心大起,這個男人該不會和住在小院子中的妍貴太妃有什麼關係?
那人低低笑了,他的目光中透出陰騭:“與你何幹?”那人說著,一條綠色的光就撲向了沈知雨,沈知雨連忙避開,可是那速度是在死後太快了。沈知雨甚至看清了那團綠光是什麼,是一條蛇,她看到那蛇尖銳的獠牙。沈知雨無奈地閉上眼睛,沒有痛感,沒有麻木。沈知雨再一次睜開眼睛就見到宮雪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位先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何至於此?”宮雪墨出聲了,沈知雨偷偷站前了一步,她看到了宮雪墨那青色的臉龐,不過很明顯不是中毒而是生氣的。
“你是她的兒子,我不能動!”那人仔細地看了宮雪墨一會兒,便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宮雪墨粗氣了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那人的身影卻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就似一道黑煙被一陣風一吹再也找不著痕跡了。
沈知雨見那人消失了,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不過那人與誰認識沈知雨也猜到了大概。沈知雨輕聲問:“三王爺,那人可是妍貴太妃的故友?”
“閉嘴!”宮雪墨聽到這個問題直接暴怒地罵道。
沈知雨看著那一臉鐵青的宮雪墨,隻覺得自己心頭的迷霧又增上了一層。妍貴太妃的秘密太多了,她的秘密層層疊疊像是那重重疊疊的山脈,讓人摸不著,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