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傻子,隻不過被宮長夜一時半夥迷住了眼蒙住了心。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力量,現在把沈知雨的所有消息全部調查出來。沈家人瘋起來全都是瘋子,他們的力量太可怕了。”徳太妃的麵上有一些心有餘悸,“你可不能因為她是受過情傷的笨女人就小瞧她。”
“是!”宮長煜連忙應道,他可不能因為這個女人讓妍貴太妃受到威脅,畢竟那傳國玉璽也是登基的關鍵東西。
徳太妃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絲疲憊:“你說這皇權鬥爭,何時是一個頭啊?”
這個問題一說出來,宮長煜也感到了一陣無力,他也不知道何時是一個頭。不過他想這一代到頭了,說不定妍貴太妃就不用呆在那個陰沉沉的院子中了。隻不過皇權能否順利交接和妍貴太妃的安全快樂是兩頭的事情,不僅是徳太妃無力,他也生出了挫敗感。宮長煜一臉哀傷地笑了:“隻要那個位子一直擺在那兒,就一直不會是一個頭,母妃何必問這個不可能的事情呢?”
“是啊!”徳太妃笑出聲來,眼中透著濃濃的哀傷,她是問了一個誰也無法解決的問題。
“母妃,如今天已經夜了,不若稍稍洗漱一番就好好休息吧。”宮長煜勸道。
徳太妃滿麵疲倦,不過看著兒子還是說了一句話:“雖然你與妍妍關係親厚,但是一定要記住不能過界。”
宮長煜聽到這話笑了:“母妃,你在說笑了麼?她可是將我帶大的人啊!”
“你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你自己心裏清楚。”徳太妃深深地看了一眼宮長煜,“她就是那易碎的琉璃瓶中的花兒,見不到陽光,呼吸不到空氣。你沒有本事護著她就不要起心思,不然傷己傷人。”
“為什麼不能打破那個琉璃瓶子?”宮長煜蹙起了眉頭,“那對她而言就是一個枷鎖不是麼?”
“因為你一旦打開那個瓶子,這朵花就消失了,沒有了。你的父皇很卑鄙,他等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很了一輩子的女人絕對不能走出他的手心之中。”徳太妃的麵上露出了一絲痛恨,“我真恨他。”
宮長煜看著自己娘親露出那樣的眼神便知道母親是恨毒了父皇,不過她同時也恨毒了她自己。若是當初沒有那一場宴席,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隻可惜萬事都是沒有如果的。宮長煜歎息一聲後也發出了一聲無奈的苦笑:“若是宮雪墨知道傳國玉璽與她的關係,你說宮雪墨會如何做?逼死她麼?”
徳太妃搖了搖頭:“不知道,畢竟是得了先皇的親身教導的主兒,有沒有良心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那兩個人已經你爭我奪不可開交了,宮雪墨又得了沈知雨的助力,你小心一些,”
宮長煜點了點頭,他自然要與宮雪墨遠一些,那個家夥雖然比宮長夜那個黑心黑肝的家夥強上一些,可是手腕也是狠的。這兩個人隨便一個招惹上了,可都是讓人頭大的麻煩事情。
徳太妃站起身來,宮長煜連忙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將徳太妃扶了起來。徳太妃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兒宮雪墨辦了一場百花宴,特意找老何要了一盆海棠花,結果他看中的是你挑好的那一盆。”
宮雪墨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冷笑道:“有膽量就跑去看一眼不就好了,何必做出一副小資的模樣,這表麵功夫做得當真是差。”
“誰說不是呢?”徳太妃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