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小院中住著的是先皇最深愛的女人——妍貴太妃。當年先皇病重之時,就已經昭告天下若是他去了,妍貴太妃必須陪葬皇陵,享皇後之位。沈知雨清楚地記得那一件事,直覺得先皇的占有欲實在是可怕,可是這一條聖旨被宮長夜完美地執行了,先皇駕崩不到一個時辰靈犀殿就掛滿了白帆。
不過沈知雨很清楚妍貴太妃並沒有死,而是常年居住在皇陵中,那麼宮長夜要找的東西就是……,沈知雨瞪大了眼睛:“宮長夜要找的可是傳國玉璽?”
宮雪墨見沈知雨已經猜出他們藏著掖著的東西是什麼了,便也不否認反而是大大方方地點了頭。沈知雨的眼睛眯了起來:“傳國玉璽當初不是順順利利到了他手上麼?若不是真的,那些聖旨怎麼會起效力?”
宮雪墨無奈地笑了:“那是父皇的私印與傳國玉璽的製樣是相差不大的,就是紋路有些不同,除非是軍國大事,不然一般都用私印。”
沈知雨愣住了,若是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她一直都有一個疑惑就是大婚三個月後父親自主調離,當初父親調兵鎮守邊疆,宮長夜發來調令想要將父親召回,可是卻被父親傲慢地拒絕了。那分明就是聖旨,可是父親卻說調令當為正旨而非口諭。
沈知雨現在才明白當初父親為何是那樣失望的神色了,宮長夜這家夥分明就是一個畜生可是自己當時已經深陷泥潭之中了,再加上宮長夜那時候對他還算不錯所以父親便沒有戳破她的美夢。
沈知雨深吸了一口氣,前因後果一切都解釋通後她才道:“你娘的身份會不會被察覺,畢竟喪儀皆由禮部負責,若是出了一點岔子?”
宮雪墨也歎息一聲,自己最怕就是這一點。哪怕皇陵小院有重兵把守,可是上一次的突襲就讓宮長夜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陵小院中住著一個很重要的人。要是順著禮部的資料順蔓摸瓜,妍貴太妃的事情就暴露出來了。
宮雪墨看了一眼沈知雨,他雖然隱忍多年,對朝廷的動向也是了如指掌。可是他卻不在朝堂之上,要讓張子謙開口說不得要折上一些人。宮雪墨苦笑一聲:“合著我娘清靜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不得清淨啊。”
就在這時宮雪墨身邊的墨一試探地問了一句:“那張子謙可是一個懼怕鬼神之人,若是讓人扮作張宇的模樣,能否將他的話套出來?”
沈知雨一聽這話便蹙緊了眉頭,這墨一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張子謙的警惕心極強,而且這人壞事做絕不信鬼神,怎麼可能會因為些許鬼怪之事就將所有事情說出來了,這一點顯然是不可行的。沈知雨否定了墨一的意見後便陷入沉思,她想到了宮長夜的一個愛好,沈知雨微微一笑衝著宮雪墨笑道:“王爺,沒必要針對張子謙不是麼,宮長夜不也是知情人?”
聽到沈知雨的話,宮雪墨的嘴角微微上揚:“哦,什麼愛好?”
“就看王爺舍不舍得那一幅海棠春睡圖了。”沈知雨看著宮雪墨笑道,“那家夥對美人可是最感興趣的,妍貴太妃之美,百年難出一位不是麼?”
“沈知雨你這是什麼意思?”宮雪墨還沒有聽完沈知雨的話便怒聲打斷了她的話,那一張俊美的臉頃刻變成了青麵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