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宮長煜則是一個透明人,這個透明人從來不在皇宮出現,就是元宵宮宴也沒有出現過。好似沒有這個人存在一樣,就是宮長夜也很少提起這個二弟,反倒是經常將宮雪墨的風流事說與沈知雨做一個樂子。
現在冷不丁聽到宮雪墨提起這個神出鬼沒的二王爺,沈知雨內心自然是吃驚無比的。沈知雨笑道:“二王爺,妾身還真是沒見過呢。”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嘴角輕蔑一勾:“宮長夜難道沒有與你提過?”
“沒有,難道宮長夜與二王爺關係很近麼?”沈知雨笑著問,“我嫁與宮長夜的時候也沒有遇上過這位二王爺呢。”
沈知雨說得是實話,她敬茶的時候理應去見過宮長夜的所有弟兄,可是看到的卻是喝得爛醉的宮雪墨除此之外就是旁支的皇室,根本沒有見過宮長煜。這個人還真是神秘呢?
宮雪墨冷笑了一聲終於開口了:“二哥,若不是他不願多管閑事,這皇位一定是他的,而不是宮長夜的。”
沈知雨聽到這話隻覺得稀奇,這宮長夜登基是大勢所趨才對,畢竟他是長子,而先皇又隻有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中二王爺是隱形人,三王爺又是一個喜好享樂的,怎麼看都會選擇已經站穩腳跟的宮長夜啊!
宮雪墨懶懶一笑:“宮長夜是長子,可是母卑,他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且是一個野心勃勃想要上位的宮女。隻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在她生下孩子後她就被父皇賜死了。宮長夜在父皇眼中是被算計的產物,能留他一條性命已是父皇仁慈。若非後來皇後無子為保地位穩固,這將他撫養在跟前。隻可惜皇後也沒有什麼好命,養了宮長夜不過五年便去世了,因此宮長夜還頂著一個克母的名聲。不過宮長夜聰明,在皇後喪儀上痛哭流涕可是大大討好了他的便宜舅舅們。這一番操作讓宮長夜在許多人眼中成為了皇後親子的存在,隻不過宮長夜的玉牒永遠是在一個卑微的官女子名下並未更改。”
沈知雨聽到這話心頭大震,這其中的緣故還真很好有人知道,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宮長夜是皇後之子,因此立嫡立長理所應當。可誰又知道宮長夜有這樣的身世,沈知雨還時常和父親抱怨先皇宮璟的薄情,寵妾滅妻讓皇後過早地香消玉殞,讓宮長夜無依無靠。就連她一個將軍之女都產生了這樣的認知,更別說那些年輕的官員了。
宮雪墨看著沈知雨那吃驚的麵容笑了,這女人還真是被騙得慘了,隻可惜知道這些事情的宮人都被處理幹淨了,而掌管玉牒的人亦是宮長夜的心腹,這一個秘密永遠成了秘密。宮雪墨繼續開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很少了,隻不過真的永遠是真的不是麼?”
“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可是為何說二王爺有機會呢?二王爺的身世...”沈知雨剛想說二王爺隻不過是一個透明人可是她很快就將這話吞下去了,二王爺的母親是德妃,入宮之前亦是先皇的表妹昭元郡主,這樣的顯赫身世還真是繼承大統的最好基石。沈知雨想到這兒就不得不佩服這宮長夜的好運氣了,宮雪墨隱匿了實力,宮長煜提早放棄,便讓他這一個最沒有機會的皇子繼承了打通。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好,我還以為你沒有轉過彎呢。”宮雪墨笑著說。
沈知雨愣了愣神,隨即笑了:“王爺不是來找我相商那丞相之事麼,為何提到了二王爺?”
“終於轉過彎來了。”宮雪墨抿了一口茶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