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懶懶地挑著胭脂:“畢竟那條路太遠了,享受現在才是眾人都願意的事。”就在這兩人說笑之間,黃昏已經落下了,一輛不起眼的青布軟轎在丞相府小門抬了進去。夏蘇進了門後這日子過得比在千紅閣還要滋潤,千紅閣雖然也是上好的東西往她手裏送,可是也比不上這上好的貢品不是麼?夏蘇一邊享受著上好的物質,一邊知情知意地服務著丞相。白天為丞相紅袖添下行那書生風流事,晚上則與父子同眠來一個春宵苦短帳暖夜,這日子過得當真是快活。
丞相見過放得開的青樓女,可是這樣放得開又玩得開女子還是頭一回見到,他與二兒子笑道:“你那姐夫當真是一個知情識意的,竟然贖了這樣一個得趣的玩意兒。”那丞相次子自然是滿口答應,手卻將滿壺酒撒在了夏蘇身上,做出了一副活色生香的佳肴。這荒唐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父子兩都對這日子感到滿意,甚至對賀羽翔比往常都要客氣了許多。賀羽翔很滿意,丞相父子很滿意,可是在佛堂抄經書的賀夫人卻滿意不了了。
賀夫人沒有想到自己的父兄,丈夫會這樣對待自己,她看著昏暗的佛堂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是空的。她的耳邊經常傳來那後院中的荒唐事,作為她耳目的丫鬟經常將事情說與她聽後,便一副長籲短歎的樣子。她耳邊傳來的話盡是賀羽翔的不知悔改,甚至於小舅子共狎一女。沒錯,小丫鬟將丞相做的事情倒扣在賀羽翔身上了。若是賀夫人還有一絲理智,她一定會對丫鬟的話產生一絲疑問,可她的隨身丫鬟早就被喜娘收買了,又是她唯一的耳目她不得不信。
女人的報複是可怕的,在賀夫人發狂的怒火下她決定報複,她要讓賀羽翔身敗名裂,讓這共狎一女的醜事人盡皆知。賀夫人朝丫鬟笑著說了幾聲吩咐,丫鬟連忙應諾了。
文人騷客時不時地會來一次飲宴,丞相自然也不能免俗。這一日他帶著新上任的如夫人夏蘇和次子參加了,幾人包了一艘大遊船,十幾人在開懷暢飲。一個不起眼的小廝端著酒壺,他趁人不注意時便將一包白色粉末順著那壺嘴倒了下去。
那一壺酒隻是丞相和夏蘇喝的,不過次子占了便宜也偷飲了一口。三人喝了幾口酒便上臉了,麵色也有一些潮紅。丞相和次子對望了一眼隻道是酒喝多了,興致來了,便匆忙告辭。三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包廂準備解決了那事,可就在三人滾作一團的時候門開了。
父子共狎一女的事情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京都,每人提到那夏蘇和那一對父子,眾人的臉上均露出了曖昧的神色,一本又一本的香豔本子傳了出來。丞相的老臉掛不住了,想要將流言壓下來,可卻不想收走了那些本子換來更是愈演愈烈的流言。
這樣的豔聞傳進了宮長夜的耳中,他的麵上掛不住了,他隻能苦歎這對父子的不小心,竟然著了旁人的道。宮長夜對這些風流豔事並不排斥,相反他也樂在其中,隻不過這事情應該是在陰溝裏捂爛的事情,私密時露出的會心一笑,而不是大大咧咧地在那大庭廣眾下宣揚得人盡皆知。
宮長夜歎了一聲:“讓人將丞相找來吧。”
周德剛點了頭,這時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就跑來了:“陛下,禦史台的諸位大臣都來了。”
宮長夜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下子打了許多,這群煩人的蒼蠅還真是見肉就盯啊!宮長夜煩躁地一揮手:“宣!”這個丞相他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至於這些人,他還是先安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