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看著尤春娘那故作自傲的神色笑了,這個女人永遠是這樣樂觀,小桃紅開口道:“今日之事並非拉著你們辦一場賞花宴,我家老板有事與你們說。”
尤氏姐妹互看了一眼,麵上浮現了一絲了然,尤玉娘笑道:“是不是想挖我們過來?是你這個丫頭說的吧,不要費心了,我們現在年紀已經大了,再過一兩年就徹底年老珠黃了。買了我們過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不是,你聽我說。”小桃紅連忙解釋,可是尤氏姐妹卻不願多聽了。這花滿樓的待遇是好,可是她們卻不想欠小桃紅這個人情了。她們知道自己的身價,若是真買過來,一兩年也是回不了本的,何苦讓小桃紅欠下人情?
“自然不是買你們過來賺錢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們,若是你們能夠做到那麼我家主子就會放你們自由。”喜娘笑著走了出來。小桃紅看著喜娘有一些意外,作為沈知雨的好友,這個喜娘有多大本事她還是清楚的,這樣一個重要的人怎麼今日出現在這兒了?
喜娘笑著給尤氏姐妹比了一個手勢:“兩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尤氏姐妹看著眼前這眉間帶著英氣的女子眼中帶著猶豫,不過看了一眼小桃紅還是咬著牙去了。她們若是不爭取一番,恐怕就真的要被溺死在這泥潭中了,既然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掙一把。
過了幾日,小桃紅從沈知雨嘴中聽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讓她直接打翻了胭脂罐子:“夏蘇已經被贖身了?還是被賀羽翔贖回去討好丞相?”小桃紅的腦子隻有一句話,瘋了。這賀羽翔當真是做到這等不要臉的地步了,為自家老泰山招.妓,不過小桃紅也能想象到那些自詡清高的文人對丞相的羨慕了。一般花魁贖身都是在她們花快要開敗的時候才能贖身,那些貴人們也就是摘了一朵萎花嚐了幾天新鮮就丟掉了。可這夏蘇不同,不過還是十六歲,正是最嬌嫩的時候,身子也熟了。這樣一朵嬌豔欲滴的花送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手中,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丞相,甚至還會有人說可恨這羊肉被狗叼走了呢。
沈知雨見夏蘇那驚訝的模樣撲哧一笑:“這是肯定的,那丞相想要嚐那一塊嫩肉,賀羽翔又是一個體貼的女婿,怎麼會不懂老丈人的心思呢?”
小桃紅看著沈知雨眼中露出了不解:“你是如何做到的?
沈知雨嫣然一笑:“那就要多謝尤氏姐妹了,這是他們的賣身契,你替我還給他們吧。”
小桃紅看著這兩人的贖身契笑了:“看這樣子你是準備下一步了,你打算如何做呢?”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且先將她們的事情安排好。你也算是她們的老友了,這點忙應該是會幫的吧。”
小桃紅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她們能從汙泥中爬出來,我自然會為他們高興。”小桃紅想到那尤氏姐妹不著痕跡地幫忙,眸子間露出了些許懷念,雖說千紅閣和花滿樓彼此之間竟爭得厲害,可是尤氏姐妹從沒有做過什麼醃臢事,這樣立身極正的女子合該有一個好去處。
小桃紅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贖身契,她向沈知雨告了一聲假便去為這對姐妹花忙活去了。沈知雨見小桃紅走了,便捏了捏自己有一些發酸的肩膀:“這幾天可是忙死我了。”
阿尋連忙為沈知雨捏著肩膀,嘴裏卻嘟噥一句:“三斛東珠賣了夏蘇,這千紅閣的老板也算是賺了,他將夏蘇弄到他那兒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了。隻不過對於夏蘇而言可是賠了,她的開.苞價也是三斛珠啊。”
沈知雨笑著點了點阿尋的腦袋:“你這妮子真是不開眼界,這東珠和南珠可是天差地別的區別呢,怎麼在你這兒反倒是成一樣了。”
阿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還真是沒怎麼見過呢。”